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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长沙的时间并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长,因为整个华夏都在过春节,尤其北方的年味更重,年货都在年前就买足了,所以就算过年期间没有人出来做生意也不怕。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在长沙也没有玩到什么东西,庄夕念就迫不及待地央求着要回家去了。
四位爸爸妈妈想着也真的没什么了,就收拾了收拾,带着他们踏上了回家的飞机。
临走前一天,庄爸爸特地带着庄夕念,父女俩专门地去跟谢老爷子作了告别。
谢老爷子看得出来挺舍不得的,但是也没说什么别的话,就让他们注意安全。
对于这个老爷爷,庄夕念其实挺有好感的,虽然没什么交流,但是他对于自己的那份喜爱,她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然后在回家的飞机上,庄夕念再一次缠着庄爸爸给她讲谢老爷子的事情。
回到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庄夕念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感。
当下也不管家里没开暖气,直接就踢掉了鞋子往自己房间跑。
庄爸爸和蔡妈妈也没有去理她,把几个箱子搬进来之后也就开始动手收拾一下十几天都没有打扫过的家里了。
回到家休养了两天之后,庄夕念猛地发现,距离开学,也就剩下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然后,她就想起了自己那一堆还剩下许多的寒假作业。
【不知道为什么,忧愁总是围绕着我.JPG】
作业一多,庄夕念就总想要找一些捷径来走了。
而最方便最快捷的捷径,无疑就是隔壁家的江少珩了。
庄夕念一直都坚信,江少珩的作业就是标准答案。
而且江少珩做作业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他扫一眼就能把答案写出来的那一种。
所以,当庄夕念抱着一大叠作业过去找江少珩的时候,江少珩是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他一直都和庄夕念在一起,很清楚她的作业到底写到什么程度了。
他也是故意不提醒庄夕念的,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这回事。
结果等了两天,才看到这小姑娘抱着作业来找他。
“嘿嘿嘿,少珩哥哥!”庄夕念有求于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小甜嘴。
江少珩不为所动。
然后小姑娘就把作业都放到了江少珩的桌子上,自己腻到了江少珩的身边。
再次开口:“少珩哥哥——”
小姑娘的声线本来就是软糯的,现在还故意拉长了声音喊他。
江少珩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最终,江少珩也没有憋住,“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听到江少珩这句话,庄夕念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作业稳了,“嘿嘿,帮我做作业好不好?或者让我抄一下。”
“不行。”
冷冰冰、硬邦邦的两个字砸得庄夕念有些发懵。
然后很快地,一双大眼睛里就蓄起了一包泪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少珩看。
江少珩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去看小姑娘的苦肉计,继续用着公式化的语气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作业更要自己做,你本来就已经比同学们少了几场考试,少了一个多月的学习时间,现在这些作业正好能够稍微弥补一些,必须要自己做。”
“以后每天你都过来这边做,我辅导你做。”
江少珩用的是“辅导”,而不是“监督”。
就小姑娘的脾气,如果用“监督”这两个字的话,说不定她就要闹绝交了。
要是脾气再坏一点儿,说不定连分手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而用上“辅导”两个字就不一样了,这说明还有余地可以讨价还价。
果不其然,庄夕念一听,就默默地把眼泪收回去了,然后老老实实地搬了另外一把椅子坐到江少珩身边开始做题。
其实这些题都不难。
比起江少珩整理给她的那些题,真的要容易了一个档次,也就只有那些压轴题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几分江少珩给的那些题的压力。
但是对于庄夕念这个已经习惯了来自于江少珩的压力的人来说,这些题其实都是很容易的,她就是犯懒,不想做而已。
半个小时之后,庄夕念就开始了第一次犯懒。
故意把一道题写得乱七八糟的,江少珩指出了好几次了,还是故意颠三倒四地写。
江少珩自然看得出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是想再说她两句的,可是看到她皱着的一张小脸的时候,又开始心软了,说出口的话就不自觉地变成了:“好了,写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儿再写吧。”
这种受不了自己控制的话每次一说出来,江少珩就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
可是看到小姑娘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的时候,又默默地扬起了嘴角。
大型的真香定律现场无疑了。
庄夕念就属于那种,写半个小时就要休息一个半小时的那种。
江少珩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她的完成速度,觉得可以,就放任她去了。
只要写得完就行了,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这就是江少珩的想法。
事实上,在几年前,江少珩完全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的江少珩虽然也会纵容庄夕念,但是该什么时候完成什么任务,那都是很严格的,如果不按时完成,就会被江少珩逮着教育上一顿。
是后来庄夕念越长越大了,越来越会耍赖皮了,也越来越会撒娇了,总是出其不意地让江少珩上套,然后让他默默地松口。
再后来,江少珩就佛了,只要能做完就行了,其他的不强求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分心来抵抗小姑娘的撒娇了。
真的很要命了。
她一撒娇,他就想连心都掏出来给她丢着玩儿,还怎么忍得下心去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也只能是和她讲讲道理,她能听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在小姑娘真的会听,还没有皮到那种连话都说不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