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莫登瀛居然起不了身,说不出话来。
“蠢货。”莫登庸说道:“你平日就是这样做事的吗?凡事都凭借你的喜好不成,连轻重缓急都不分。看来不成器的后,将他给我拖下去。”
立即有侍卫将莫登瀛搀扶下去。莫登庸看着莫登瀛走了之后,传令下去,说道:“下去个吊篮,将他给吊上来。”
不一会一个吊篮拿上城头,放了下去。
郑怀兴坐在里面被拉了上来。
郑怀兴刚刚上了城头,一眼就看见莫登庸,不由的大吃一惊,身后冷汗簌簌而出。打湿了整个衣背,幸好他身上穿着甲胄,否则就能清晰的看出来,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我命休矣。”郑怀兴暗道。
如果知道莫登庸在上面,郑怀兴是绝对不敢上来。他自己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心中反而放松下来。说道:“不必拉上吊篮,放我下去吧。”
“贤侄,为何来去匆匆,不说一句话就走。”莫登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仿佛眼前不是害他失去半个升龙城的郑氏后人,反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郑怀兴说道:“小侄奉雍王之命,过来劝降,不过小侄知道,明郡王殿下,是绝对不会投降的,那么小侄也就不必白费口舌了,告辞了。”
莫登庸看见郑怀兴如此镇定,再想起自己儿子如此,沉不住气,心中不由暗道:“我怎么有这么不成器的儿子,连这样的局面也能翻盘了。”
看来别人家的孩子,从古代就有。
莫登庸说道:“既然来了,就与孤说说话,郑氏真的要与我为敌?”
郑怀兴哈哈大笑,说道:“事到如今,我即便说,不想与殿下为敌,殿下信吗?”
“倒是孤说废话了,”莫登庸背着双手,看向下面说道:“好吧,孤也不说废话,你想走可以。孤不为难你,只是升龙是孤的心血。在城中开战,历代先王积累,未免毁于一旦,明日在南城之外,孤与雍王一决雌雄,如果他怕了,大可不必来赴约。”
郑怀兴心中大喜,一来,听莫登庸话里面的意思,就是他的性命保住了。二来就是不会在城中开战。
莫登庸的话其实对郑怀兴触动最大。
郑怀兴从小在升龙城长大,对升龙城的感情,也是最深的。至于莫登庸的话,只不过是随便找出来的一个借口而已,如果可以用升龙城换朱厚煌全军消失,他会毫不在意的兑子。
郑怀兴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反而有一点后怕了。他的双腿就有几分站不住了,他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郑怀兴啊,郑怀兴,万万不能有失郑氏的脸面。
低头答应下来,说道:“是。小侄一定转告。”一边迈着僵硬的步伐,面前走进吊篮之中,在吊篮放下的同时,浑身一松坐着在吊篮之中。
等吊篮落地之后,起身两次,才算是从吊篮之中爬了出来,出来之后,走路都不顺畅,过了金水桥,才算是恢复正常。
“什么情况,你怎么刚刚上去,就又下来了?”朱厚煌问道。
“殿下,莫贼就在城头。”郑怀兴说道。
“什么?”朱厚煌大吃一惊,忍不住看向城头,在他的情报之中,莫登庸还在城外营地之中,虽然这个营地已经离升龙很近了。但是也不是今日能够走到了,但是莫登庸怎会到?
一时间朱厚煌心中不由的自问道:“他怎么来的?他什么时候来大,他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要说,朱厚煌胡思乱想。决定胜负固然有很多方面,但是敌人的心理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