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磁带在倒放——”

“对对对，我每次都能听见这货做操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简直了，有一次主任在前面，他还来这么一句，然后主任为了治他，第二天给他配了个话筒，结果他第二天还是照常，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哈哈哈哈——”

这一天，天菁叶中学7647级4班的一些老同学，聚在一起，大家聊到了李囡，于是大家开始再把李囡初中时候的风流往事全都提了出来，咖啡厅里充满了这群人的笑声。

“李囡啊，你们班那个英语课代表挺不错的，”徐宗良说着说着，又提到了姚天琴，“特别文静，比韩香玉还文静，很有意思啊。”

“你说个榔头？韩香玉文静？疯了吧？”李囡完全不认同徐宗良的说法，“你是不知道韩香玉那家伙整个一疯子，跟了宋政宗之后有了靠山，烦都烦死了。”

“宋政宗那个跳蛙，也就运气好这一次。”徐宗良说，“等一下，韩香玉跟宋政宗什么鬼？宋政宗不是喜欢小薇姐吗？”

“恋人明月薇没问题，还有俩徒弟，一个沈萌萌没啥事，还有一个韩香玉，整个一疯子，自打宋政宗发迹之后，那个母老虎反扑，一天比一天来劲儿，就应该给她打一顿，打一顿才老实。”李囡怒道，“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师父牛哔了能咋着？自己不是照样没本事，再说宋政宗又是个什么玩意？长能耐还不是靠拉关系，自个没能耐让别人拉上来，靠舔人王若雪明月薇上位去吧。”

李囡不知道，此时韩香玉刚好路过，她听到了李囡的这番言论，然后，刚准备冲进去论战一通，但是后来想了想，跟这群人是不可能理论过的。

“但我不能这么放过你这个恶毒的家伙，李囡，我一定，一定要亲手报了这新仇旧恨，开学有一调，那就是我毁掉你的第一步！李囡，等死吧！”

被报仇雪恨的恶念浸透内心的韩香玉转身绕路离开了这里。

“咳咳，李囡，你这个想法很有问题。”霍子杰说，“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个年代是不能放弃个人能力，但是也不能一味地去强调所谓的个人能力。我们五小王不凝结在一起，也做不到优势互补，你这个思维啊，得改改。宋政宗那家伙，能爬这么高也算是条汉子，咱们原来说他是疯子，结果现在他疯出名堂来了，还蛮可怕的，都成第一了。不刮目相看也不合适。咱们不能学三班那帮人，在他们眼里，能力层级是固化的，向强者请教是跪舔的，强者应该是冷漠的，到最后他们摔得是最惨的。宋政宗敢挑战，敢去拼命，就算他是反五小王，我照样很敬佩他。”

“说这些干啥，咱们回天菁叶是来一起嗨的，忘了这些忘了这些，喝，喝就完事了。”徐宗良叫服务员倒酒，“来，李囡，干；霍爪，咱俩先干一杯。”

霍子杰婉拒了徐宗良的邀请：“那个，金叶白不让我沾这玩意。我以茶代酒，莫要败了您二位酒兴，哈哈哈！”

“妻管严，妻管严。霍爪，不够意思了啊。”

“我们写文章的，长年工作，身子不经折腾啊。二位，实在是怠慢了。”

“可惜了啊，这酒还挺不错，李囡，咱继续，喝它一壶。”徐宗良举杯又对李囡和霍子杰说，“霍爪啊，文人需酒，无酒不成诗嘛。”

霍子杰笑道：“文人之酒啊，要的是个微醺。醉成一气象，又能知实景，这虚实一结合，才是诗中大美。这啤酒，不行。”

“所以说嘛，不谈剂量，那都是耍流氓。”徐宗良大笑道，“我们呢，继续喝，喝完咱仨去天菁叶中学看看，好久没去那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