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别看距离明年收获季节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冯庆业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四处寻找买家了。
“我尽力吧。”耿文扬道:“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
“没事,能帮我们买上一点是一点。”冯庆业忽然想起一事道:“哎!你还不知道吧?”
耿文扬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我知道啥呀?”
“侯文学死了!”冯庆业激动道:“这家伙上个星期在石场被砸死了!”
“啊!”耿文扬大吃一惊。他记得上次袁天舒亲口说过:侯文学的印堂发黑脸带煞气,最近怕是会有一场大难。
没想到竟然被袁中了,侯文学真的死了,还是被石头给砸死的!袁大道长难道真是通晓天机的神人不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耿文扬好奇道。
冯庆业得意地清了清嗓子道:“是这么一回子事……”
原来侯文学得到袁天舒的指导后立即在半山村下面一处山坳里建起了采石场,每天炸山采石忙的不亦乐乎。随着一车车青石卖出,成千上百的票子钻进了他的腰包。
眼见得石场的生意兴隆,侯文学不禁得意起来,不但经常留连县城里的风月场所,还三日两头里喝的酩酊大醉不能自已。
一日他酒醉之后来到石场转悠,也不知道怎的竟然跑到了作业面下边。一声炮响之后,他便被从头而降的诺大石块砸了个血肉模糊。
更可怜的是,没人知道他被乱石掩埋。直到第二天工人们清理碎石时,才发现了死得不能在死的侯文学。
侯文学死后,石场接二连三又发生了几起大大小小的事故。众人传言该石场不详,于是工人们一哄而散,再也没人敢去那个山坳里炸石头了。
耿文扬没想到侯文学会落得个如此结果,不由感慨道:“时也命也!有些事看来不信还不行呢。”
“是啊!”冯庆业以为他说的是王母娘娘委派山神显灵的事,忍不住吐槽道:“侯文学的婆娘后来说,有天晚上山神爷来警告过他们家老头子了。可是侯文学不听劝,非要去开什么石场,到头来还是得罪了山神爷,把命都给送了。”
耿文扬自然知道侯文学家为什么会被山神爷警告,呵呵一笑道:“半山村没再有人来山上开石场吧?”
冯庆业直笑道:“他们还敢来?你就是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来了。侯文学尸骨未寒,谁也不会傻乎乎的来当第二个送死鬼了。”
耿文扬万没想到让人演了一场戏居然有如此深远的后果,淡淡一笑道:“他们总算知道了敬畏,这也算是好事吧,总比这帮人无所顾忌地到处破坏大自然的强。”
“是啊!”冯庆业颔首道:“我们的青山绿水总算没人来搞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