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立秋节气当天,上午九点多钟,耿文扬和辛容从海州机场坐上了飞往申城的航班。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了申城红桥机场。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坐上出租车后,耿文扬对辛容道:“故地重游,咱们俩可得好好逛上一逛。”
辛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道:“一晃八年过去了,时间过得这么快,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回过头来冲耿文扬笑道:“我第一次跟你来这儿的时候才十九岁,还是个小姑娘呢。但是现在……唉!都快三十了!”
从1988到1996年,八年的时光一闪而过。辛容若不是因为耿文扬而误了青春,现在人家的孩子怕是都会打酱油了。
耿文扬心下愧疚,伸手握紧她的小手道:“姐,都怪我!你放心,今晚上咱们就开始努力!”
辛容当然明白他说的努力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羞涩道:“当着外人,瞎说什么呀?我还要上学呢,现在急不得!”
看来前些时候的长谈起了作用,辛容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短处,迫切地盼望着进入大学后能够学习深造。
俩人入住了浦江之畔的浦江大酒店。在前台开房间时辛容直接对服务员道:“开一间标准间。”
“不!”耿文扬忙阻止道:“开两个标准间!”
辛容瞥了眼当日房价牌,不由心疼道:“五百多块钱一间呢,咱们俩住一间不就行了?”
“不行!”耿文扬摇头道:“咱们俩一起出差就应该开两间,要不然回去报销会被怀疑的。”
“文扬也太过谨慎了。”辛容心疼地暗自滴血道:“一晚上就白瞎五百多,住上三天一千五六百块钱就没了。唉!”
正如辛容预料的那样,尽管开了两间标准间,耿文扬其实还是要跟她住在一起。进了房间后,辛容按照惯例拿出消毒液对房间各处细心地进行清理打扫。
耿文扬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称赞道:“容姐,还是你贤惠。我跟甘若兰出去,卫生消毒都是要我亲自动手的。”
“我没法跟你媳妇比的。”辛容一边忙活着一边牢骚道:“人家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我呢?就是个穷人家的苦孩子,生下来就是要伺候人的。”
耿文扬呵呵笑道:“那你现在伺候我愿不愿意啊?”
“愿意,我哪敢不愿意呀?”处理完卫生后,辛容把抹布洗干净晾到一旁又擦干了手,这才回到床前对耿文扬款款做了个万福道:“大爷,我来伺候您了,请您尽管吩咐!”
耿文扬被她逗得嘻嘻直笑道:“容姐,你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
嬉闹一阵后辛容关心道:“文扬,下午咱干什么?”
耿文扬从包里拿出地图摊开在床上道:“申城现在的房价,市区繁华地带大概在六千到一万之间。”
“六千到一万?”辛容吓了一跳道:“这么高谁买呀?”
“一万多主要是商铺。”耿文扬道:“大部分在六七千之间。”
前年文扬控股集团公司自己建的若兰花园售房价仅为六百多元一平方米,而申城房价却已经涨到了十倍以上。两者之间的差距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六七千也很高了。”辛容只觉不可思议道:“这么贵谁买的起啊?”
“买得起的大有人在!”耿文扬指着地图右下角道:“我们不在市区买,去敏杭区。那里现在还是郊区,但是很快也会成为市区的。”
辛容揣测道:“郊区的话应该能便宜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