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钥的气息难以平息，但是在至高法则的警告下，还是渐渐收敛。

他闭上眼眸，深呼吸，以平息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半晌，他睁开双眼，一双幽黑的眸子里，似酝酿着两团恐怖的风暴：“凭什么？黑龙他何德何能？”

“就因为我来迟了吗？”

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悲伤。

顿了半晌，他又道：“至高法则，你能抹消那个誓约！”

茅草屋沉默片刻，才道：“不错，我是能抹消那个誓约，世上一切誓约，我都能抹消。

不过，我不会这样做。”

“你！”姜钥愤怒，眸底黑暗翻涌：“得不到她，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至高法则，你不会想要看到的。”

茅草屋沉默着，他知道姜钥说的没错。

因为，从姜钥出生的那一刻，他毁灭之神的命格便注定了。

唯有小帝女能够镇压住他。

所以，当时帝神为他们订下了婚约。

“我可以不抹去那个誓约，如果你有本事得到小帝女的倾慕，我以至高法则的身份向你保证，那个誓约的存在，将你也包括在内。”

茅草屋道。

姜钥眸光中精光一闪：“你是说，那誓约，由只对一人忠诚，变作对两人忠诚？”

“不错。”

姜钥暗芒涌动的眸子，黑暗和毁灭的气息渐渐平息。

他望着外面沈汀兰的身影，誓在必得。

“据我所知，她和你父亲有些交情。”茅草屋又道。

姜钥眸光一闪，唇角一弯，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