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一听这话,范延却是脸色大变,腾地一下坐直:“万万不可!小子,虽然你天赋不错,但以你的年纪和修为,贸然挑衅血手门,那就是找死!这事冲动不得,听我句劝,不要再引火上身了。”
范延的歇斯底里让刘德生出一丝不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血手门,当真这么恐怖?”
老人摇了摇头:“不恐怖,只是无情,无情的不是人。”
刘德深吸口气,却是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沉声说道:“即便它是阴曹地府,倘若此事真是它在幕后搞鬼,我也定要去为我爹娘讨个公道。”
范延自知劝说不了,只得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确定血手门究竟是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们一家,我一家,一共六个人在这件事情当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目标?”刘德说罢,沉默稍许,突然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我曾有过一个想法,这件事,会不会是因为我?”
“因为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背景,但这件事这么大阵仗,你......可有证据?”范延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无法将刘德的话当做笑话。
“很简单,这件事如果没有我,一切发展会非常顺利,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什么意思?”
“假设没有我,你们会被另一对老人所替换,不会有人调查此事,玉函也不会被人灭口,你们一家三口今后安然无恙,天涯海角都可去得。那么......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善心大发?为了世界和平?不可能吧。”
“没准......你也只是巧合啊?他们没想到会有你这号人出现,也说不定啊?”
“时间。这件事发生的太巧了,就在我从学府放假回来的前两天,而且那日玉函被人灭口,这便以为着真凶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为什么要盯着他?无非是因为害怕他会坦白。为什么会害怕?只有一个原因,这幕后之人知道,或是能够推测出,有人会调查这件事。这也意味着,我,其实始终都在那人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这件事听着有些诡异,但刘德这话却是没有错,范延也是愈发迷糊,只得默默地抽着烟,一时无话。
“对了,你知不知道什么人的靴子上,镶了一颗玉石?”刘德突然想到沙洛儿告诉自己的这个线索,急忙问道。
“你说什么!?玉石!?”怎料范延突然大惊失色,一下子握紧旱烟杆,“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夜杀死玉函的人,有人曾见到他的靴子上,镶了一颗玉石。怎么,你知道什么!?”刘德终于抓住一丝希望,一把握住了范延的手。
“不可能......不可能啊......”范延有些慌怔,整个人变得混沌无比。
“你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刘德直接将他拽了起来,“快说!”
范延依旧是双目空洞,任由刘德的摇晃,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做了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
“范延,你想清楚,现在能够抓住真凶的唯一希望,就是说清楚,那人究竟是谁!你别忘了,那人既然敢冲玉函动手,你认为你和郭怀,还能躲到什么时候!?”
他死死盯着范延,突然耳朵一动,往窗外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