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看陈先生两人也是安分人家。您就大开慈悲的收下吧,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刘姓青年,此时也开口帮衬着,陈子云立刻投去感激的目光。
“黄口小儿,你知道什么。虽说老夫是与老镖头一起开创的这兴元镖局,可如今当家的终究是镇元。
这事不问过他,老夫如何能擅自做主。两位稍等,先等我去问问总镖头再做决定。”
孙镖头神色严厉的朝着刘姓青年喝道,可随即面对陈子云他们时确实客气的很。
赵茵萝看着两位唱了一出红白脸又回去的师徒,满脸的不屑。
“这些手段也拿出来现眼,实在是恶心人。”
赵茵萝不说遍读史书对这些从官场流到民间的尔虞我诈很是眼熟,就是那偶尔从宋宁宗嘴里听到了抱怨朝堂上大臣本的虚与委蛇的手段,也不是这对师徒能比的。
“不必如此,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生存手段罢了。要是他们不这样表现一番,怎么好意思收下我们手中的银子。
又怎么能让我们一路上乖乖的听话,不因为觉得自己花了钱,就对着镖师指手画脚,误了事情。
这样的初步竖立一定的威信,对于这个镖队的管理还是有些帮助的。要是真碰上这样的人搭便车,也能在往后的同行中剩下不少的麻烦。”
“哼,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不过是取祸之道。要是我们真的有歹意,难道他们这趟镖还能好的了?”
赵茵萝明显还是看不上这对师徒这样的小心思。
“可别小看那位孙镖头,估计他就是专门被派来看人相的。不管我们是真的来搭便车的,还是来劫镖的。
此刻他们估计正在跟真正的当家人商量,要怎么安排我们呢。”
“怀疑我们是劫镖的,还敢让我们跟着?”
赵茵萝皱着眉头问道,随即似乎自己就想明白了原委。
“他们的是想把我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化暗箭为明枪。”
陈子云笑着点点头。
“所以这趟镖,我们是跟定了。可到时候是这个初入江湖的小年轻跟着我们,还是那个阅人无数的孙镖头,就知道人家是把我们当一般旅人,还是过路劫匪了。”
……
陈子云跟赵茵萝跟着兴元镖局的队伍已经三天了,这个不过由十几个镖师跟趟子手组成的队伍,却已经囊括了兴元镖局的所有人。
从孙镖头这样的老师傅,到刘青年这般的小菜鸟。而那位骑着唯一一匹大马,遥遥走在队伍前面的大汉,就是兴元镖局的总镖头——武镇元。
也就是上一代开创了兴元镖局的前总镖头武兴元的儿子。
据说这位开创了兴元镖局的老镖头是在走镖的时候,突发疾病死在了路上的。
武镇元作为老镖头的唯一儿子,自然而然就接过了镖局的生意。
但是镖局这门生意不好做啊,尤其是这个镖局还匆匆换了总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