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无法回到官场,又担心小人迫害,只好不断写信给张超诉苦。张超虽然回信,但是对于张彩复出却一直不表态,慢慢的张彩的语气就越来越卑谦,最后喊出了看在同科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张超这才派人把张彩全家悄悄地接到天津,因为张超对于张彩的安排就是,让他辅佐明海,在海外好好锻炼一番,可是如果不打磨一下这位桀骜不驯的前尚书,张超担心张彩出什么幺蛾子。
张彩与纪先生乔装打扮出门,来到了一出隐蔽所在,锦衣卫的耳目,张超早就了然如胸,要想躲过去太容易了。
张彩已经察觉不对,他们父子家人十多人从安定老家竟然被接到了千里之外的天津,而不是京师,这太过奇怪了,难不成他要出海?
再然后张彩与妻妾子侄分开,独自来到了京师,愈发觉得不对的张彩到了此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施展,因为他虽然一路都过得很是舒服,但是总有人在看管着他。
就在张彩愁眉苦脸,想着如何脱身之际,帘子被掀开了,张超带着纪先生走了进来,“尚质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
张彩闻言抬起头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因为他见到了张超,而是因为他见到了纪先生,这个刘瑾最重要的谋士,听说刘瑾之死就是因为他献上的春『药』出了问题,而这个人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与张超走在一起。
张彩是多么聪明的人呀,他猛地就想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刘瑾竟然成了张子卓的一把刀,用他砍完了自己的对手之后,随后就丢在一旁,跟『尿』壶一般。
想到这里,张彩就不由得暗恨不已,自己该有多么傻呀,为什么会跟刘瑾搅在一起,现在竟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想想靳贵,想想宋珫,张彩就想流泪。
而张超光明正大的带着纪先生来看自己,这么隐秘的事情也不怕告诉自己,那么张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家人会被送到天津,日后恐怕自己也只能依附张超做些隐蔽的事情。当然他也不用担心张超会害自己,要想这么做,张超根本不需要这么费事。
张彩慢慢的站起身,对着张超深施一礼,“东主,不知道你有何吩咐?”
张超回头对着纪先生一笑,“怎么样,老纪,这才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呀!”
张彩苦笑着说道,“张某哪里敢称聪明,连刘太监都被张公玩弄于股掌之间,在下这点小花样又哪里瞒得住东主。”
张超摇了摇头,“尚质兄,你错了。吾与刘瑾相识那么多年,对此人太过了解了,要是不防着一手,那才是愚蠢。安『插』纪先生属于一步伏笔,但是并没有想到刘太监会闹得那般惊天动地。
倒是尚质兄,你虽然太过追求仕途,但你的才干却天下罕有,所以在下恳请你出海辅佐吾子攻伐南洋。”
张超刚刚说完,张彩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子,子卓,你莫非在开玩笑不成?张某何德何能,竟敢做这等大事?”
张超呵呵笑着并不说话,这时候纪先生微微一笑,“西麓公,事到如今,你觉得还可以推辞吗?”
张超想了好长一会,苦笑着说道,“确实没有办法推辞,只是张公之子竟然在攻伐南洋,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