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必了。”于渠止住杨缜:“既然韩县令正在断案,贸然打断他也不好,教他专心断案吧,阁下只须讨来牢门钥匙,某自去看他死活。”
“这……”杨缜想了想:“那好吧,请于管家稍候。”说罢便要回衙门里去,刚到大门口便被看门的两个衙役挡住:“杨大人,韩大人有令,无论何人不可入内,只待他断完了案子才能进去。”
“有法兄这一着虽出自无心,却帮了我等。”杨缜心中暗自庆幸,走回于渠身边道:“于管家见谅,韩大人在内断案,发下命令来一应人等不得入内,只等他断完案子方可。”
“阁下既身为县丞,应当有进衙门的权力吧?”于渠颇有深意地看了杨缜一眼:“县令虽官高于阁下,但衙门乃是县令、县丞、县尉三官就任之处,县令无权将县丞驱出门外还设门禁。阁下若想进去,只消一句‘紧急公文’便可。实在不行,某与阁下同去。”
“于管家高见,是在下愚昧了。”杨缜无奈,只得回到衙门前:“你们两个让开,我有紧急事要与韩大人说。”
“杨大人,韩大人下了死命令,还请您体谅。”
杨缜心想:“此时若不认真往里闯,恐怕于渠看出什么不对来,他要闯进去何须借口?只一个‘季王’便可压死这里所有的人。”只得佯装发怒,喝道:“我有紧急案情要对韩大人说,你们敢不放我进去,到时误了断案,你们可担当得起?!”
两个衙役见杨缜发怒,身后又站着个器宇不凡的人,心里害怕不已,只得开门:“杨大人请进。”
杨缜迈入衙门,见于渠并未跟着,心里松了口气,慌忙快步走到堂上,见柳迁双腿已断,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两边衙役正往他脸上泼水,慌忙走上前道:“韩大人,你怎么把他打成这般模样?”
韩章余怒未消,恨道:“这厮死不悔改,我再三问他案情他只不说,竟将我祖上三代毁骂,实在可恨!明思,你怎么又回来这里?”
“哎呀,有法兄!”杨缜心里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章面前低声道:“外面于渠拿着季王书信要察验柳迁生死,你擅自升堂用刑逼供将他打成这般模样,如何教于渠看?”
韩章不以为然:“他要看便让他来看,此人咆哮公堂、毁骂县令已是重罪,打他也不为过。”
“有法兄!你这话对国家典律讲尚且过得去,可现在找你要人的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叔,你要我怎生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