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没用的~”
贝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侍卫兵群体的后方,他双手操弄着不易察觉的钢丝线。
咔嚓——
所有人的武器瞬间被切割,那横切面整齐的缺口宛若一件件艺术品。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枪!枪自己断掉了啊!!!!”
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炸开了锅。
贝尔早就发现伊克诺斯的秘密举动了吗?所以在上面提前缠好钢丝线?时雨投去感谢的目光。
“辛德指挥队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索拉续着泪水的眼眶颤抖打转,在那一片朦胧的视野中,她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公主!您怎么能怀疑国王陛下!你这样做太让他失望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病症只会越来越严重!!”
眼泪很烫,那感觉更灼烧了她脆弱的心灵。
父皇请老师教她制药,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体是容器啊……
时雨怀疑地说“父亲,你的意思是伊克诺斯要把索拉变成恶魔?”
“嗯,他应该是偶然发现有恶魔之力的存在。”
可索拉是无辜的,她不该为伊克诺斯犯下的错承担后果,想到这里时雨本要过去安慰一下索拉,避免她走入歧途,但不料索拉周身的异样氛围已经开始吞噬她……为时过晚……
那雪白的发丝,就是最好的见证。
“索拉…”
“至少……不用你来可怜我!”她单手掐住时雨的颈项,用力到指甲都嵌入了肌肤。
殷红的血液像小溪般缓缓流下,好似正在绽放的彼岸花…
“垃圾!给我松手!”
索拉挥动手臂就转移了xanxus枪炮的位置。她恼怒地瞪着血瞳对时雨吼“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也是恶魔吗!动手啊!再不反抗你就要死了!他们也得给你陪葬!”
“索拉,你冷静点!”
“闭嘴!”她冷哼一声,看着吉尔的目光多了分哀怜“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贝尔无奈地想着姑娘不仅心瞎了眼也瞎了。
“你说的对,与暗之戒相关的事确实牵连着无辜的人,不管我怎么辩解都不能改变它伤害你的事实,如果你想以此解气的话,就做吧。”时雨骄傲地昂头闭上眼睛。
她会死吗?并不会。
但是每次受伤她愈合前也会成熟一样的痛楚,伤害多了……自然也变得麻木。
撒旦孤独了400年也没想到他的罪过要由自己的女儿去承担,虽然对这个孩子很陌生,甚至不可能尽什么父亲的责任,但他无法想象时雨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像这样的事情。
索拉气恨的真想当即将时雨的脖颈折断!这算什么啊?为什么她反倒成了恶人?既然你自己要赎罪,就不要怪我!
她进食十多年那种难吃要死的植物,体内恶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唤醒了!索拉抑住口腔涌上的腥甜,一鼓作气将这些恶魔攻击至时雨的伤口!
“真是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撒旦砸砸嘴。
“boss,时雨那家伙不会暴走吧。”
“不,她在救那个垃圾”。
索拉却愈来愈感觉筋疲力尽,倒不如说身上的力气反而被抽走了……她瞪大眼睛突然倒在地上…
“咳咳!——”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呼吸不畅。
她凝视着满手鲜红,目光涣散呆滞,傻笑了一声“我要…死了吗?”
“是的,索拉你自由了。”
索拉见时雨依旧好好的站在那,而她的伤口已经快速愈合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失去恶魔之力的索拉头发恢复回了本来的颜色,好奇怪…身体变得好轻盈,她累了,让她睡过去吧……
……
“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时雨伸出手掌帮她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