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笑道:“我那书院,只怕他呆不久。”那阳明心学讲究的是知行合一,想要籍着做学问的名头关起门来风花雪月那是想都不要想,贾政想蹭阳明学院的名头,那基本就是自找苦吃。
黛玉却一拍脑袋叫了起来,“糟了爹爹,书院的散学典礼你也没赶上,我,我,真是没用。”明明自己觉得可以只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结果,却多了一个月出来,怎么办啊。
君睿拍了拍桌子,“怕什么?我们那边那个王阳明曾经在大军中练气有成,纵声长啸时,全军有闻。舅舅,cosplay一下,咱们也来个突破,何况,你这也算不得弄虚作假,你本来就突破了好不好?只不过,咱们这次就不用低调了,你最好弄个全福建都知道。就说你怎么来着?哦,你修炼天妃娘娘传下的功法有所得,可以御水了。”
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几人,他一摊手,“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们又没有骗人。”
咱们这可都是扎扎实实的真本事,而且还比那个王阳明的牛『逼』多了,他也是在这个地方没啥朋友,不然非狂发朋友圈不可。
林海看了他一眼,“多事,只说为心障所困,他们便知道了。”
其它的,看到我出来了,自然知道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再不会多言。
只不过,他的设想很好,却遇到一个半瓶水。
……
“不知道如海是何心障啊。”贾政端着茶,一脸担忧。
看起来,仿佛他与林海关系十分之好。
只是于这些穷经冶学的人来说,心障者,一般都是指人在专研某个问题,陷入无法解决境地。只是如林海这样的大家,遇到这样的问题,想必也是十分高深的,你一个连秀才都没考过,呆在工部十余年不挪窝的人,还想帮人家这个忙?
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有你这么问的吗?
换成他们避开来不及呢,不然林海反过来拿那问题问他们,他们该怎么答?
贾敏和黛玉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再次确信,这位贾家二爷就是和自家有仇来着。
君睿笑得浑身哆嗦,他就说嘛,让林海高大上一点儿,这些人再不敢这么不识趣的。偏偏林海却要低调一点儿,看看,这人家不懂,这不把自己扛火上烤了。
看着众人都是一脸愕然,贾赦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家这个老二又装过头了,跑到福建来丢人了。可问题是,现在福建这边贾家的负责人是他啊,这丢的,就是他的脸啊。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就喷了贾政一脸,“哟,老二,你懂什么叫心障吗?人家就是告诉你,你能解决吗?”
林海看着贾政也是微微一笑,既然你想装,那就让你装个够呗,贾政陡然菊花一紧,惊觉不妙。
他来了这么久,就是想让林海让他入阳明学院,给自己身上抹上点儿阳明学派的学术『色』彩。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他来到福建,往林海府上投刺以来,去一次人家说老爷不在家。去两次人家也说老爷不在家。一推而无六,足足拖了他一个多月,令得他老人家面上无光。
哼,这眼看都要过年了,你不在家,谁信啊?
照贾政看来,这就是林海因为王夫人侵吞了贾敏嫁妆铺子与庄子的收益,特意来下他的脸。
你下我的脸,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就下下你的脸。
只是现在看到林海对他一笑,他一下醒悟过来,不管人家是不是不给他面子,他今天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提好,这林海若是故意刁难的话,以他肚子里那点儿墨水,他休想下台。
他该怎么做才能渡过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