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实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这些年耗费了如此多的保命手段后，现在要想再次重生，那代价他已经根本承受不起了...

这上古神树和最后一只往生兽，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若是百年之前的姜子牙，战到现在这个关头，他已经开始思考退路和后手了。这份谨慎也是他能够躲避无数次杀局延续至今的重要原因。

但这一次，姜子牙却是情绪战胜了理智。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杀死武则天，内心的疯狂如同毒药一般不断地蚕食他的心灵。

可以想象，这种被自己弟子背、以及数十年间在那林中小院内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的封禁，带给他多么难言的痛苦！

这也是一种最强烈的反差所带来的心理变化。

这些年来姜子牙站在幕后如同笼罩在大陆上的阴云一般，暗中掀动着一场场风暴。

他每一次挥手，都有可能意味着无数人的生死，他随意吐出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王者大陆的历史。

这种“天下尽为我掌上玩偶”的快感，让他变得无比地骄傲。

但现在，他一手培养的弟子却给予了他最致命的一击，他这三千年积攒下来的声名全部成为了武则天盖压当代的陪衬。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再加上这次往生兽的生命精华没有彻底吸收，神识和肉身没有完全重合，故而让姜子牙彻底地变得疯狂起来！

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算计如神的上古魔导。

而是一个只想着复仇的疯子！

他自己能够意识到这种心灵上的变化，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唯有杀了武则天，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彻底稳定！

想到这一点，姜子牙的双瞳的耀光上顿时染上了一层血腥之红！

“武则天，我要你死啊！！！”

他狰狞咆哮，于这一瞬间抓回法杖，暴走的审判之力在他身旁凝聚一阵又一阵巨大的明黄旋风，朝着武则天狠狠刮来！

武则天重重地吐出一口血气，面对姜子牙的疯狂，她心中甚至有一丝淡淡地怜悯。

姜子牙，当年太宗死后，你用“欲要让人死亡，必先让人疯狂”一句话来劝我不要冲动行事。

真是讽刺啊...

如今的你，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女帝面无表情，双手缓缓合十，她身后的帝王虚影亦做出如此动作。

“帝道-盖世！”

在女帝和帝王虚影两掌合十的那一刻，一抹帝道金光猛然自女帝双掌间绽放！

帝王盖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