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这话说的外道了,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说那些做啥。”三郎摇头说着,转着眼前的杯子,又道,“差点忘了,刚才说的那事儿还没说完呢。咱爷跟咱奶会村里了,是被汉杨哥送回去的。”
“啊?!”
徐芽惊呼出声,徐苗更是诧异,满脸的不敢相信。那对老夫妻跟着徐正江去任,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吧。怎么好端端的,被送回来了呢?
覃五爷虽然没什么反应,不过蹙着眉头的表情,也说明了他的态度。在桌下牵着徐苗的手,看着未来小舅子道:
“只是他们老两口回来了?我记得当初走的时候,还有你们的一个老姑吧。”
“嗯。”三郎点头。
一旁的小五听到老姑,撇了下嘴,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叫啥,这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她以前老欺负我们,现在好了吧,被她亲大哥送给了古稀之年的老头子做小妾,那不活该!”
小五因为练武的关系,性格也磨砺的恩怨分明。什么以德报怨,心宽恕人,在他眼里全是狗屁。他不会落井下石,但要傻乎乎的去同情,那也是纯扯!
徐苗听到他这般说,诧异的扭头看着徐芽。她们俩没少被徐冰欺负,可以说那会儿还真是恨她入骨。但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有这么一个婚事。
看起来这个徐正江……心挺狠啊!
三郎轻捏小五脸蛋,继续说着路得知小八家子的事情。
原来,徐正江一开始是被安排到了蛟阳县,在那里做个九品县主簿,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官。每天的工作,是只管归拢整个蛟阳县的玉碟还有户籍。
没有实权,还特别辛苦。关键赚的还特别少,养活他们一家几口够呛了,更别说还有老爹、老娘外加一个老妹妹。每天为了柴米油盐纷扰,还要听儿媳妇的抱怨,媳妇儿的唠叨。
不安于现状的徐正江,几次给县里的女婿丁云鹤去信,可却一点结果都没有。失意之下,竟然染了酒瘾,让原本没有多少钱的家庭,日子过得更加的捉襟见肘。
酒友里,认识了一个三十下的富商。家里是开酒楼的,在当地还算有些名望。妻子年前过世,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小儿。徐正经原本没啥想法,只觉得跟他喝酒不必花酒钱,很划算。
一来二去,两个人熟了,谈论的问题也都相对私人了不少。当徐正经得知他没有妻子之后,突然想起了待嫁闺的女儿徐芳,回家连跟郑氏商量都没有商量,直接把闺女带到了那富商的面前。
等郑氏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算再不愿意,再舍不得,可是身子破了,她又能说什么。再加赵翠娥在旁边敲边鼓,不得不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徐芳刚刚及笄没多久被嫁了,还是给人家做续弦,只继子大了六岁,想来也挺悲哀的。有了富商这得力的女婿,徐正江的官运算是起来了。
从蛟阳县直接调到了项阳镇做镇长。
项阳镇是那富商的老家,他在那边也算有所名望。徐正江过去,一镇之长做的如鱼得水,很是痛快。后来蛟阳县的八品县丞回乡丁忧,富商又给他活动活动,直接把这岳父调回去做了这县丞老爷。
县丞算是有点实权,不过县太爷较独,什么都东西都不用徐正江操持,全是他一人独大。徐正江插不手,抱怨个不停。郑氏见当家的着急火,有些不落忍了,直接去找了徐芳。
芳姐儿听母亲的,每天都在富商耳边念叨给她父亲升官的话语。富商原本脾气不好,而且还好家暴。如此反复,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动手打了徐芳。
而那时,徐芳正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孩子生生的被打掉了。
富商自责,想着补偿,这才又开始给岳父走动,但是能力有限,不得不把自己的后台介绍给岳父。
“……是这样啊,老姑也被他卖了,换了印把子。咱爷、咱奶也没啥用处了,被送回了小八家子村。至于蛟阳县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三郎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缓解一下,又说道,
“他这去了蛟阳县管事,首先打算拿咱们迅闪来开刀,据说年后要去商会,把商队这一块的归结弄出来。客栈那边没有给他干股,正憋着火不知道怎么撒呢。”
徐苗听到这话,冷笑一下摇摇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徐芽再旁听了之后,皱眉问着:
“哥,那他们老两口回家,吃啥喝啥啊?谁管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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