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倒不在意这些,她更好奇:“要是谢浔看到他的玉柔妹妹跟别人亲亲我我,那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公主是想安排谢大人撞破江玉柔和他心腹的奸情?”
谢浔不是要去看江玉柔么,那索性让他看点更精彩的。
可是谢浔最近脾气不似从前温和,青月有些担忧:“谢大人不会迁怒公主府吧?”
“本宫还怕他迁怒?”
这谢浔不是总让她难堪吗?
这次苏姌倒想看看谢浔面对江玉柔和她的奸夫,是何表现。
清冷如玉的谢大人,该不会受了情商,痛哭流涕吧?
苏姌心头一阵爽快,在青月耳边说了几句,“去办!本宫届时一定亲临现场,好好观摩。”
“公主……”这样做谢大人会炸吧?
但青月见苏姌饶有兴致的表情,不好扫兴,盯着涨红的脸去了江府……
苏姌也提步往外走。
路过江恒母子身边时,目光在江恒的娘亲云姨脸上停驻片刻。
长公主气势逼人,只看了一眼,云姨便有些不知所措。
江恒拉着云姨跪下,“我娘脸上旧伤吓着公主,求公主恕罪。”
云姨脸上旧伤遍布,应该是江善水打的。
耳后还有一大片烧伤的疤痕,颇为狰狞。
但苏姌在意的是那对已经没了光泽的靛蓝色耳坠,形似鸢尾花。
此花不生于南齐,苏姌似乎前世在谢浔的书房偶然见过。
“云姨的耳坠很别致。”
“回公主,故人送的!”
云姨慌张行了个抚胸礼。
这是西岳皇室才会用到的礼节。
苏姌扬眉,双目犀利透彻。
江恒在苏姌身边多日,自然知道这位长公主瞒不过,骗不得。
“回公主,我娘曾经是西岳蘅姬娘娘的贴身丫鬟,蘅姬娘娘死后,我娘无处安身才进了百花苑,这鸢尾花是西岳国之物。”
“西岳蘅姬?”
这蘅姬曾经是西岳皇帝的宠妃,诸多权贵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十年前,西岳战败后,蘅姬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来南齐为质子。
之后,一场大火烧了质子府。
据闻那夜火光漫天,惨叫声不绝于耳,府上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母子三人皆化为灰烬,南齐十多位权贵也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
大火熄灭后,偶然发现几具尸体皆赤身裸体,不堪入目。
南齐权贵何以出现在蘅姬府上,何以死得如此不堪,成了南齐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皇震怒,下令封口,从此无人再敢提及蘅姬。
当然,蘅姬身边幸存下来的人也都隐姓埋名,闭口不谈当年事。
苏姌给了江恒一个眼色,“耳坠晦气,别让本宫再看到!”
江恒见苏姌对耳坠很感兴趣,忙将它交给了苏姌。
“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苏姌也不推脱,指尖摸索着耳坠上的鸢尾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