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抑郁了。
她甚至到达了看见手机都会莫名恐慌的地步。
在许多微信好友都发信息问她情况时,秦葟选择了帮她回复:“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而且他主动联系上官父母时,也在电话里瞒得好好的——“她挺好的,就是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没让她玩那么多手机……嗯,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饶是这样,爱卿却依然恐惧万分。
她每晚都被噩梦纠缠,一夜惊醒四五次已是常事,而且醒来又要哭上好长一段时间,从而导致秦葟的睡眠时间也严重不够。
“别怕别怕,有我在。”他每每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可她不断流着眼泪,也知道自己影响到到了,于是她小声说:“要不你去别的房间睡吧?我吵醒你了。”
秦葟却温柔地安抚着:“没事,我陪你,你醒来看不见我,不是更害怕吗?”
爱卿飙泪,“我好没用啊,我承受不了这种压力,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总是不想活了,我看到浴缸的水都想一头扎进去溺死自己……”
“不许这样想!生命是父母给的,他们还在家里等你呢,还有我,我还要你呢,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我希望你好起来的……”秦葟只得紧紧地抱紧她,感受她的无助。
爱卿依然哭个不停,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她坚定地说:“我要告容嫣,我要让她坐牢!”
秦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用纸巾擦干她的泪痕,然后捧着她的脸,用力地亲吻,吻她的嘴,吻她的眼睛……
她变安静了,他又撩开了她的睡衣,“乖,我试试能不能帮你分散注意力,别动啊……”
这一晚,秦葟要了她一次,但很成功的,她在后半夜真的安然入睡了。之后接连一个星期,他每晚都会这样做,只为让她睡个好觉。
可惜爱卿还是日渐消沉,她白天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整个人都蔫蔫的,脸蛋也小了一圈,下巴尖尖的。
秦葟看在眼里,他也心急,一天晚上回来还听到张姨说:“她今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喝了点汤,然后就吐了三四次,我看这样不行啊,会得厌食症的,要不先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吃点药也有效果的。”
秦葟答应了,他在第二天便联系了鹏城最为有名的心理医生——黄伯仲。
黄医生也被誉为“上流社会名医”,只因找他看病的多数是达官贵人,而且他一天只接待三个病人,也需要提前预约排队。
然而秦葟这天带着爱卿过来,还是动用了不少人脉,这才得以破例插队。
黄医生的诊所就在自家别墅的一楼,从他的后院进去时,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种菜园子,秦葟心想这个人也是挺会享受生活的。
不过他今天的重点还是带上官来看病,落座以后,他简述了爱卿最近的状况,并且说了声:“拜托你了。”
黄医生四十出头,也是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扮相,他端详了爱卿许久,只见她微微低头,眼不聚光,不知眼睛要往哪里看……
“你几岁了?”他先是轻声问道。
“22岁。”
“他是你爱人吗?”他指了指秦葟,又问:“你们最近有没有性生活史?”
他问得奇怪,也突然教爱卿局促不安起来,她连忙往秦葟怀里躲去,抓紧了他的手,不敢再看黄医生一眼。
秦葟一手拥着她,如实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