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清看着单腿跪在地上的吐吉尔,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话,自己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她要乖乖的等着周南凛来,此时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黄府,不少的厮杀声与刀剑相击的碰撞声冲刺在耳边。秦益清看着眼前的一帮怀硕人,又在空中再次洒了一遍软骨散。
随即她便在空中听到一声“清儿”随着风声漂荡到了她的耳中,她不敢相信的回过头,便看到任然是一身墨袍的周南凛就站在她的眼前,七日了,整整七日后她终于看到周南凛了,眼泪刷的一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带着这些天的思念一起奔向来了他,紧紧的抱住。
周南凛也静静的回抱着她,带着这些天的不安与想念,一声声的喊着“清儿。”
秦益清稳住情绪,用手揉了揉发麻的鼻子,便站在周南凛的身边“这些人怎么办,我用软骨散给他们麻起来了。”
吐吉尔看到来人是周南凛,便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他双眼发红,血丝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眼白,“我们草原汉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做阶下囚。”说着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拔起地上的大刀,就朝着秦益清与周南凛的方向袭来。
只是刚站起来,周南凛便把手上的剑扔了出去,唰的一下直朝吐吉尔的眉心,一剑穿“心”,剑也随着力道直直穿破吐吉儿扎在了后面的木桩上。
吐吉尔慢慢的倒在地上,或许是因为太不甘心与执念太深,愤怒,悔恨,使双眼流下了双血泪,天空很黑,但在他这个从不会欣赏它的人的眼中却很美。
严培看着吐吉尔已经断气了,便上前问道“王爷,那这些人怎么办。”
“杀。”
周南凛看都没有看一眼,说下一个字,便带着秦益清出去了。
吐吉尔与他手下的人这些日子在木拉仗着地位与形势没有少做坏事,抢强豪夺,对底层的百姓不是杀就是打,完全不把木拉的百姓当做人看,所以死了便死了,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今夜的周南凛让秦益清感觉到了世人所说的凌厉与果断,看着眼前已经被周南凛的人控制的黄府“你打算怎么处置黄海的人。”
“昱昭通律,叛国者满门抄斩。”
其实这个,不用周南凛说秦益清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她才会提前安排让美景带着黄云鹤走,永远不要回来了。这些日子黄云鹤是真的对他好,但她却一直在利用他,利用他得到城防信息,利用他拿到城牌,如果没有这些周南凛是不可能能这么易如反掌的攻进来的。所以她对他有亏欠。
周南凛知道秦益清想要问的,也知道她已经提前让黄云鹤走了,他知道她有她的理由,她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这些在黄府的日子里都是黄云鹤在照顾她,那天更是在吐吉尔的手中劫下她“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放他们离开了。”
秦益清知道这些事情不会能满的过周南凛,只是没想到他处在这样的一个位子上,居然不多说一句的就认同了她的做法,他是在认真的考虑她的感受,不想让她难过,让她有亏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