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在走廊前面,看着虾仔连同碧妮和约瑟夫都在抢救那台丰田狂野后车厢里面的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行李,就两个行李包和那几支枪。
“不对!”愣着的小陈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句。
米歇尔白了小陈一眼:“大侦探,现在这环境,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像你说的,连司丽斯你都觉得是害你的人,你就问问你自己,你还有同一战壕的战友吗?”
“不对!”小陈再重复了一次这两个字:“你别一脸的不解,刚才来的警察不见了也就罢了,怎么连刚才停车场上的几个病人都不见了?”
米歇尔一看,果然是奇怪,刚才自己慌张,没有留意,但是视线中看到停车场里确实是除了虾仔他们三个人在忙碌着扑灭车里的火苗,就是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
“唰”地一下,两个人背靠背地同时举起了枪,一个枪口对着医务大楼临近操场的阳台,一个对着医院大门进来停车场的走道。
难怪,留意起来才看见医院的大门口已经被警察架起了拒马,楼上阳台的乌黑的防爆盾牌后面,已经伸出了乌黑的枪管。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失真严重的喇叭,忠于喊出了在南非已经听习惯了的话语。南非的警用语言还真是一成不变,从94年以前的白人政府,到现在的黑人政权,警察处理事情喊出的字眼,竟然是连语调都不便的一模一样。
小陈看着从盾牌后面伸出来的枪管,还不是相对较粗的散弹枪,而是枪管细长的狙击步枪。
虾仔他们几个人听到有人喊话,都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三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着地面一滚,再在跟着脚后跟的着弹点前,一股脑地躲到刚刚扑灭了火,还在冒着青烟的,散发着刺激的烧焦的味道的四轮驱动车的后面,各自挺着枪,瞄准医院的阳台。
“阿陈,你看着医院的大门,我来压制着医院的阳台。”
约瑟夫和碧妮也在场,这也就证明了司丽斯没有背叛自己。
躲在射击的死角在砖墙的而背后,现成了一个几乎是平行的这样的一个角度,南非警察的业务素质,要马上要命是不可能的。
小陈刚才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下,看看只有穿过停车场这200多米的距离,沿着墙边的树翻墙才是逃走的唯一的机会,但是,虽然是只有两层高的楼房,但楼房上面居然能伸出阻击步枪的枪管,也就是说只要自己一现身,有可能马上就会被打成了蜂窝煤。
“怕吗?”小陈问了米歇尔一句。
“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小陈心里长叹了一声:问题是我自己都怕得双腿打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