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神情也微微一怔。

她没有绝得很欢喜，相反，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慌，就好像是害怕时间来不及了一样。

那一刻，她也更加坚信自己是真的时日不多了。

……

心里痛，不是很剧烈，就像涟漪一样，从小到大在渐渐的漾开。

她虽然不怕死，可真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她担心他的余生会走不出来，会担心，他因为没有心中的坚持会随她一起走！

而这些都是她最不希望见到的。

“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吗？”秦晚故作轻松的问他，眼里的光亮也变得明显了起来。

夜爵的心里是苦涩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求婚过程会是甜蜜的，也会是浪漫的。

他甚至想了很多很多的方案，很多很多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是在病房里，更是在生命尽头的那一刻……

他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给她一场童话故事般的婚礼呢？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

“是啊，我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夜爵问道。

秦晚的眼里始终漾着笑，不想悲伤变得更明显。

她还故意犹豫起来，嘟囔着说，“太子殿下，你难道不知道求婚是要戒指的吗？”

夜爵沉默了，如鲠在喉。

他都怕自己苦快要绷不住心中的那根弦了。

秦晚还是装作看不到的样子，脑袋朝他那边挪了挪，靠着他说，“好吧，看在你自身很不错的份上，我就嫁给你吧……”

夜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