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忽然觉得今天江来叫自己见面是不是就是为了教训自己一番的。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有关表演上面的事情。”

看见她这副模样，江来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太强硬了，便放柔了语气说：“你试镜的吴清苑的这个角色，我曾经从来没有想过要选择你来饰演。”

都知道江来这个人有一腔的才华，更是在拍摄电影这种事情上面有着天才一样的天赋，只是在社交和为人处世的方面，却总是欠缺一些。

上帝给一个人开了窗然后又关上门的道理谁都懂，但是当顾知夏亲自跟江来对话的时候，却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江来的社交能力。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当初这个角色，我是定的顾清浅。”

“……”

顾知夏的嘴角一抽，然后问道：“那为什么……”

她知道顾清浅可能是带资进组，也知道她是去试镜过了的，但是为什么最后江来和罗文会选择自己，这俨然成了像是一种玄学一样的东西。

“吴清苑这个角色，在编剧的眼中是一个率真坦荡的娇蛮小姐，但是也有自己内心阴暗的一面。我想你跟顾清浅在嘉华娱乐的化妆间闹了那么一番事情之后，应该知道她是带资进组的，而我又痛恨带资进组这件事情的。”

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顾知夏不知道江来究竟想要给自己说什么。

“嗯……”

她只有顺着他的话回应下去，“所以您才没有选择顾清浅的是吗？如果她是自己来试镜的话，可能您会选择要她？”

虽然这可能是江来的真实想法，但是真的要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个导演点头的话，顾知夏的心头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毕竟……

脑子里面还在飞速的运转着，忽然就见江来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没有来试镜的话，可能顾清浅会成为我的手上，史上第一个带资进组的人。”

“这……”

顾知夏也不知道这对自己究竟是夸奖还是批评。

她嘴角一勾，然后有些讪讪的笑了笑说：“谢谢江导。”

“你先别谢我，因为你也姓顾，只是你没有靠顾震霆先生上位，所以我才选择了你。”

“……”

江来的话让顾知夏的心情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她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换，就又听见他说话了。

到这个时候，她也决定不再伪装了，只是盯着江来，看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