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先生勉强喝完一碗药，突然脸色一变，吐出一口黑血，林瑜兰一惊，顿时慌了。

念姨却是立马反应过来，帮忙收拾：“吐出来就好了，这方子是怪医之前留的，专治这种病。”

林瑜兰看着地上的黑血，实在没想到这是治病的一环，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帮忙一起收拾。

乌先生吐完之后果然脸色好了点，他躺在床榻上，缓了口气，突然问道：“那个女尸是怎么死的来着？”

林瑜兰下意识就回答了：“是中了动物类的毒物，应该是某种蛊虫，身上都是一些旧伤，没有新伤。但是脸部有些不一样，应该是易容术的影响，现在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我过两天就把她埋了。”

乌先生微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你记得很清楚啊，难为你了，我记得你当时脸色发白，还以为你会吐出来。”

林瑜兰一方面想让乌先生好好休息，一方面又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了，还是选择继续回答他的话：“我想着大家都没有吐，我要是吐了也太丢脸了，就忍住了。”

乌先生咳嗽的笑了笑：“哈哈，我也是这样，小时候我父亲教我验尸，除了我和我父亲还有其他人在，我其实也害怕想吐，但是忍住了，你为什么要把女尸偷回来？不是交给官府处理了吗？”

“官府没有好好调查，我想继续查下去，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尸体都开始发臭了，过两天就要下葬了。”林瑜兰想到秦宣的事情，也是有些苦恼。

“那是你没有找到死者留下来的线索，我只验了两个时辰，也没有验尸官在旁边记录，后来交给官府我就没管了。但是我也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光是从她的暗伤就可以看出，她不仅是从小受过训练，还有一些奇怪的伤口不是大魏的武器能制造的。”乌先生精神稍微好了点，就忍不住和林瑜兰谈起验尸的事。

念姨摇了摇头，想着他还没有用过晚饭，便去帮忙熬个粥了。他们这些在世事阁外阁做事的人，大多都是孤苦无依的，平时也就互相照顾些。

林瑜兰疑惑道：“您当时就说了没有新伤，只有旧伤啊？”

乌先生慢悠悠的开口：“我当时带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林瑜兰仔细回忆一下，似乎乌先生箱子里还带了一些醋，葱之类的：“你好像还带了葱，醋之类的，我当时还很疑惑您带这些干嘛？”

“人去世后，皮肤不久后会泛清，伤口也就不明显了，但是将要检查的地方用水洗过，用葱白捣碎敷上，再用纸蘸着醋盖住伤口，一个时辰就能看见伤口了。”乌先生一边解释，一边拿出自己枕头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