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月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不对的地方,可一时间她又想不明白这不对到底是为何,一时间还有些气馁。
“你说阮相为何会自请来扬州?我听说阮相金榜题名之后,再也没有回过扬州。就连之前皇上扬州微服私访,他也称病没来。”阿轩靠在客栈的栏杆上,警惕地望着门口,好奇地说。
按理说这扬眉吐气了,好歹也要衣锦还乡,让扬州城的百姓都瞧一瞧,看一看,炫耀一下自己功成名就。
可阮庆不仅没有回扬州,就连阮老夫人进京都是私下进行的,悄无声息,想来扬州城现在都有人不知道阮老夫人进京了。
“父亲那人心思缜密,只怕不想大操大办,惹人猜忌,做人靶子。”阮轻月苦笑着,轻声道。
若是单看阮庆这人,还真真切切是个好官,学识渊博,又不纸上谈兵,谋划策略也都是朝中大臣望尘莫及的。为官也算清廉,若非与太子一党牵扯过深,那也算是可以流芳百世的贤臣了。
不过,阮轻月还是对那车夫说的话有些耿耿于怀,他说苏家宅院是阮相在修缮照顾,这就很奇怪,如果山上竹屋那位才是阮管家的儿子,怎么会传出阮相是阮管家的儿子这种谣言呢?
那个马车夫看起来倒不像在说谎,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了苏家,指明了真相,究竟是无意说出还是有意为之呢?
阮轻月一时间也有些糊涂,她总觉得马车夫和苏婉清说得都是真话,但也都说了谎话,阮庆究竟是什么身份,或许他们二人之间只有一人是对的。
“对了,之前雇来的马车夫呢?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他。”阮轻月偏过头,轻声道。
她要对那车夫进行一次催眠,看一看他说得究竟是真话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说。
“车夫?什么车夫啊?你们雇的那个车夫不是让他走了吗?”阿轩眨着眼,不解地看着阮轻月,疑惑地问道。
今天早上阮轻月和季风聿出去没多久,那个车夫就称阮轻月说不需要他了,就驾着车离开了,走得还挺匆忙的。
“走了?”阮轻月惊讶地说道,她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是她低估了这个车夫,没想到他如此机灵,竟然跑得还挺快的。
“幸好我在他身上装了追踪散,要不然还真让他给跑了。”阮轻月撅着嘴,轻蔑地笑了笑,果然这个车夫是有问题的,否则他跑什么。
阮轻月拿出追踪的小鼠,会沿着追踪散的味道追去,而阮轻月只要跟在小鼠身后,就能找到那个逃跑的车夫。
阮轻月和阿轩不紧不慢地跟在小鼠身后,去找这个神神秘秘的车夫去了,阮轻月心中暗想,既然他会逃跑,那就说明他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没有太为难,因为就在追踪鼠停在苏家宅院门口的时候,阮轻月看到了阮庆刚好推开了门,走了出来,而那车夫刚好跟在阮庆身后一起出来了。
“父亲?”阮轻月惊讶地看着阮庆,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他怎么会到苏家来?他怎么会认识这个车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