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说完了,色迷迷得看着眼前的萋萋。
而萋萋被他的话愣在,在那里犹豫不决,一旁荷香和刘大婶子手里也在端着燕窝,着急得看着萋萋,都在一旁替萋萋担心。
“怎么样?快点决定吧,我可不喜欢等着!”崔老爷继续说道。
周围人都议论纷纷。
萋萋好像终于做了决定,去就去,总比挨板子强。
她下定决心,向前走去,忽然,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她。
萋萋惊讶得回头,只见德才正目光炯炯得看着她。
“没有我的允许,一步都不许动!”此时的德才看上去气势逼人,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上去比平日多了一些狠厉和阴婺,这样的德才,让萋萋感觉陌生却莫名得心安。
他拉着萋萋的手,走到崔老爷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气势:“身居高位之人可以调戏一个有夫之妇吗?这宴会的主人,让人看见如此丑态,真是让人恶心!”
德才冷冷得看着宴席上的众人,拉着萋萋的手便要离开。
“你这个笨蛋二傻子,还敢在这里撒野!”县令自然认识他,知道他就是上次被徐麻子骗了三十两银子的人。
“你这个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个男人,竟然在这里装腔作势!”崔老爷忽然笑着说道。“毫无用处的男人,无用男,传闻早就传开了,你竟然还在这个丫头面前装腔作势,可真是太可笑了!”
说完崔老爷哈哈笑起来,众宾客也都跟着笑起来。
德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作出那种儿童水准的诗篇还洋洋自得,不知道是谁更可笑!”
“什么?儿童水准?”崔老爷气得跳起来,“你这个家伙,你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竟敢.....”
“变黄兮变黄,红色兮落叶,蓝蓝兮青天,如此美丽兮!”德才打断了他的话,背起了他的诗。
“变得黄又黄啊,变得红又红呀,蓝蓝的蓝天啊,啊,真美丽啊!”德才嘲讽得解释道。
“这能算是诗吗?”
“你这个狗东西,这当然是诗了!”崔老爷气得暴跳如雷。“你不服气吗?一个乡下的野小子,竟然在这里指手画脚,难道你还能听作出一首诗吗?”
宴席上的众人哈哈大笑:“就他,能认字就不错了!”
“竟然敢这么说崔大人的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德才没有生气,看着崔老爷:“虽然说不上多么精通,但是比起你刚刚说的那个,稍微更像诗文而已!”
“你这个小子,真是大言不惭!既然如此,那你就作一首诗,若是水准不如我的好,那你和你娘子,今天就必死无疑!”崔老爷狠狠地说道。
“大人,哪有这个必要啊,现在立刻就把他们......”一旁的县令命令道。
“狐鼠擅一窟,虎蛇行九逵......”他的话还没说完,德才忽然开口说道。
“不论天有眼,但管地无皮。”
“吏鹜肥如瓠,民鱼烂欲靡”
“交征谁敢问,空想素丝诗。”
德才缓缓说出了这些诗句,惊呆了宴席上的众人。
这首诗正是在讽刺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宴席上的这些官员,不正是用搜刮来的钱财买了礼物献给崔老爷当寿礼吗.....
“他说什么呢.....”崔老爷有些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