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欲传授晚辈何种绝学？”

面前的男子太过年轻，南山从脑海中搜索半天，才觉得“先生”这个词还算符合身份。

“先生？哼！”面前的男子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南山的问题。便以背离向南山，陷入沉思，似是将“上古绝学”一事抛却脑后，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头雾水的少年。

“难道我说错话了。”南山挠挠头，一脸疑惑，也是一言不发。

空气渐渐凝固，几乎可以使人窒息。

“兄长，不知兄长欲传授小弟何种绝学？”似乎是悟道了某些不可言状的规则，南山换做一副笑脸，对面前的男子说道。

“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年轻了，我最好也只能被称为先生啦。”面前那个冷若冰霜的男子瞬间变了个脸，把南山吓了一大跳。

“那么兄长……”

“我叫诸葛祈，字亮。小子，你以后就叫我诸葛兄，至于绝学，小子你看好喽！”

诸葛祈拿起那柄“思归”之剑，一柄已经残破不堪的剑在诸葛祈的手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南山面前这个男子身势变化，这把剑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光彩，剑身上的锈迹遁形不见，在这个山洞之中大放异彩。而变化最大的是山洞之间温度，温度骤降，山洞四周冰冷起来；一束束冰花在山洞间形成，像钟乳石一样成锥形倒挂在四周，百草还来不及枯萎就变成了冰雕，无数花朵纷纷凋谢，提前告别这个世界。

眼前的一切，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目瞪口呆：“这，这就是上古绝学吗？”南山结结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不是，这只是我们家族很平常的剑法。”

“那什么是……”

“那里。”

顺着诸葛祈手指的方向，南山看到——在百草百花枯谢的地方，却只有一束花依然绽放，在这寒风彻骨的山洞之中是那么突出，那么的美。

“你可知这是什么花？”诸葛祁问到。

“菊花。”

“那你可知菊花为何在百花凋零时候开放？”

“不知，还望兄长指点一二。”南山回答道。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菊花如剑，所谓的绝学，便是自己，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剑道，或奸诈，或正气，或坚韧。做好自己，便是绝学。你可知否？”

“不知。但这和菊花又有什么关系呢？”南山不解。

“菊花如你，我要传授给你的绝学便是如此，傲视天地，威武而不屈；放浪形骸，功成而身退。这便是心诀，日后能否练成，便是你的造化了。”诸葛祈说罢，便悄然离开，不等少年继续发问……

伴随诸葛祁离开的还有那束剑气，原来冰冻的山洞也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水珠滴答滴答的从石壁上滴落下来，滴落在那些已经凋零的百花身上，南山看着眼前的这束菊花，若有所思……

时至深夜，南山仿佛做梦一般看着已经熄灭的篝火还有那株已经谢了幕的菊花，百思不得其解。

“这把剑倒是不错。”看着那把被开了光的“破剑”，笑容在南山的嘴角浮起，“用它来和那个较量，不知效果如何……”

……

……

天际吐出淡黄色的朝霞，一轮朝阳穿过层层障碍，折射道那片土地上，一如热爱着这片土地的人们。

该走了，南山想。临走时南山又瞥了一眼那一束菊花，凋零的菊花，却让南山想起昨日那晚它的艳羡。沉思片刻，少年还是回身把那朵已经凋零的菊花小心翼翼的包好，揣进怀里，将那把剑系到腰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山洞。

一路走过，南山看到了小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鸣叫着，宣示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不变的定真理；露珠在树枝上渐渐的凝结成珠，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风儿轻轻的吹拂着早起练功的人们，将那一丝的汗珠拭落。南山闻着早上春天的独有气息，显得格外的享受。

“傲视天地，威武而不屈；放浪形骸，功成而身退。”一路上，南山脑海之中不断映现着男子的话，“他并未传授我一招一式，却说已将绝学传授于我，可笑！”南山不解，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不觉南山已经回到了南山寺中，依旧是那棵苍劲古松，那扇威武石门。可却给了南山不同的感觉，一种故人相遇的感觉。

然而当南山走进寺中，猛然发现今时已不同往日，似乎是有什么活动似的，众人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一改原来的练武的严肃。

“师兄，请问这是干什么呢？”南山挤进人群，问到身旁的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