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说,我一定能说明白,我就不信了,我是什么人啊!别的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一定能把话说明白了,”微微撸袖子,“简单就一句话,初别意,你在我这不合适,没有发挥出你的价值。”
“价值…奴婢不懂,然则…可是,可是奴婢想跟在主子身边,奴婢愿意伺候主子,奴婢知道伺候得不好,可是奴婢学了啊,奴婢认真学了啊……”初别意哭泣。
简繁看不下去,小声劝道:“她愿意跟在你身边,学一点东西,挺好,挺合适……”
“就当我容不下她行么?”微微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啊,说了两句就烦了。
“我没说你容不下啊……”冤枉死简繁了,他没说啊。
“你不觉得我觉得,行么?我可是要成为皇上的女人,我得安排好她,皇上什么都不用会,要做的事就是用人啊,我得展现我的实力,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给她找到坑,把这么个难得的优良品种有卖相的萝卜种进去,这怎么能行?”
“那你把坑挖哪儿了?”简繁问。
“我还真仔细想了,”微微盘腿坐下,对初别意道,“别意,我给你人,打手,你巡回演出,谁对你不恭敬你就打谁,要提高舞姬的地位,有这样一个谁都不能欺负的舞姬,整体地位不就提高了么?”
初别意摇头,只摇头,抽噎落泪,哭得说不出话来,哭得太可怜,搞得微微觉得自己好罪恶啊。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啊,微微觉得现在要紧的是盘远野,整理知识点,她灰常想跟远野来个滴血认主,法阵亮起,来个主从契约,但是没有这个功能。
微微对简繁道:“你滴一滴血到远野头上试试。”
在说初别意的事,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忽然就跳跃了,好在简繁跟得上她的思路,道:“你试。”
“不要,我怕疼,本来就没有可能的可能性,当然放你的血。”微微的回答让人无法反驳。
简繁刺破自己的手指,滴在远野的头顶。
微微道:“你再滴一滴到他手心。”
本就是没有希望的尝试,就是无聊了试着玩,简繁不干了,怼道:“不是放你的血,你不疼。”
微微嘟囔,“我现在还叫不动你了。”
虽然嘟囔,也没有让简繁继续试着玩的意思,掏出手绢沾干净远野头上的血,心疼道:“我的小远野,你可不能被弄脏了。”
简繁吸吮一口自己扎出血的手指,目光幽怨,他不委屈,但他幽怨。
“别意,别哭了,我觉得我的建议很好,你自己怎么想的?”微微沉声问初别意,她把手绢扔进浴桶,浴桶里水没有倒掉,手绢扔进去,荡起一圈圈涟漪,浮在水面上。
初别意抽泣着道:“奴婢想伺候主儿……”
微微好无奈,“别说我只顾着自己说,不听别人的想法,你的想法,难道就不能跟我说么?”
初别意跪爬上前半步,“主儿,奴婢是真心的,奴婢发誓…主儿……”她哭得太惨,哽咽地说不出话。
微微充满爱意地看着远野,帮他整理衣襟袖子,远野没有感觉到危险不会躲避她,静静地任由她占便宜。
“你不说,我只能猜……”微微道。
“奴婢说了,主儿不信!”初别意打断她的话,几乎嘶喊道。
屋中微微和初别意只几步远,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微微很平静,稍微有点烦,初别意已经哭得伏在地上,惨得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