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把宋相的大权摘了,大学士江安庭也满意,不过摘桃子可不是他的重点,“陛下,不过,陛下……朝中事务繁杂,还需宰相主事。”
皇上有些瞧不起地看他,不过很快把几乎看不出的不满掩藏,江安庭还想当丞相?他都多大年纪了还想当丞相!?
皇上的眼角瞟到自己信得过的沈冰,若说丞相的人选,皇上认为非沈冰不可,不仅跟他一个鼻孔出气,还会给他送美人,沈冰揽了大权,就等于他揽了大权,这龙椅,他才做得更舒坦。
但沈冰年纪小了,资历不够。
“宰相人选由内阁和吏部先商议着,拟个人选折子上来。”此事皇上想拖一拖,拖到不能拖了,先找个能力和势力都不行的先顶上,等沈冰成长起来,就把人换下。
皇上又没说不选新丞相,而且都开始海选了,臣子们也没话说,被指到差事的官员各自躬身领命。
很平稳简单地处理了宋相,皇上刚喘口气,放心些,工部尚书黑着一个眼圈,熊猫样出班道:“臣请陛下做主主持公道。”
“何事?哎呀赵尚书你的脸怎么了?”皇上也不知是不是才看到,但他关心的语气确实很真实。
工部尚书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就差一撇嘴哭出来了,“陛下明明下过旨意,荒原的一应供应,各部不得拖延,但拨给荒原民夫的工钱,臣跟户部要,户部各种推诿,臣急了,今日说重了两句,他们……他们还打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怒问:“户部怎么说?!”
户部尚书气哼哼出班,硬邦邦道:“臣没话说。臣想要问,荒原上建的是我天盛的城墙?还是建她荒原之主的城墙?”
微微还没起国名,也没给自己定年号,有时候微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倒是天盛的文官有聪明人,他们称呼微微为“荒原之主”。
“自是她荒原之主的城墙,但日后是我天盛的城墙!这还用问么!?”皇上道。
“陛下圣明,即是如此,物资人力不可再给了!”户部尚书坚定道。
“怎么不能给了!”
“臣就想问,陛下说日后是我天盛的城墙,这个日后是多久的日后,若她百年不走,我天盛帮她建城墙不成?!”
这话对呀,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走?谁知道她走的时候能给天盛留下多少?
她还是喜欢男色的,在地上搞出个孩子这国家不就留给自己孩子了?
她看谁顺眼了,她的国家不就留给谁了?
退一稳步说,这城墙真的就算以后是天盛的,就算荒原上那位明确说了日后给天盛,但现在不是,现在是人家的!
人家地城墙,天盛劳心劳力,给钱给人,自家的防水堤坝都耽误了,事情办错了吧?
“大胆!”沈冰插话质疑,“大殿之上,你敢诘问当朝陛下!大不敬之罪!”
“陛下圣明,”御史夏中丞出班,“臣也有一事不明,想诸位给个确切。”
“说。”皇上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