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注意,”微微点头,“我们又不攻打北岳,反而是希望北岳帮我们,应该没问题。不过简繁,她看中你了,不如你没事多跟她亲近,监督又培养感情,嘻嘻。”
简繁腿一软,差点软地上。
同时腿软掉的,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天盛皇上,微微把北岳公主封了贵妃的消息由加快的信鸽传到殿上,皇上脚一软,差点软地上。
他们还在吵,吵了几天也没有定论,
“现在不请她当国师,把她的利益与天盛的利益绑在一起,等她一走,她把皇位传给谁就不一定喽!”
“北岳使节在荒原多日,诸公有没有想过?若北岳捷足先登,请她做国师,荒原千里沃土,我天盛如何自处?”
“此言差矣,北岳有墨家把持,墨家与她成仇,北岳使节是找她算账来的!”
“小儿休要信口雌黄,荒原荒凉,哪里有一寸沃土?”
“别故意扯远!陛下在上,我们都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就算现在天盛不争,什么都不好,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她在人间生了个孩子?谁能保证不会把皇位留给自己孩子?就算不会有亲子,她身边有簇拥!看重谁,依仗谁,不会把皇位传承给那人?”
“对!届时天盛如何处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事得从长计议,选任何一边都有好处和隐患,若我天盛与她划清界限,她一走,好处落到墨家手里,北岳手里,北岳势力入荒原,别说十年后天盛必衰,闭着眼睛走算得出,五年内天盛就离亡国不远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说时间不多,却从未离开的时间,她来了不走了怎么办?天上一天底下一年,她准备玩天上一百天地上一百年怎么办?”
“同样道理啊,不请她做国师,她一百年不走,我天盛一百年后再接手荒原城墙?她建国之处可就在东境小磨城外,谁敢担保她不攻打天盛!她来攻打,顶得住?”
“东境危险!陛下给我十万大军,老子这就灭了她!打不过,我们也不惧!”
“求陛下请她回来吧!她做了天盛国师,至少有几分为天盛考虑,户部没钱了,国库要空了啊!她现在要把天盛掏空啊!我天盛这般帮人做嫁衣啊!……”
微微只是把石子投下去,让事情翻上来,激荡怎样的涟漪,湖面决定。
她欣赏就好。
如今场面就很好看。
吵啊吵啊,皇上坐龙椅上听他们吵啊吵啊,第一次翻上来之后,他私下指示了自己人带节奏,今天赞同立国师的意见占上风,隔岸观火的意见淹没在里面,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皇上眼前出现把微微迎回来的画面,他在想,到时他不要显得太热情,还是安排她住惢清小筑,离得近,早晚相伴,他正意淫跟微微生下一个孩子时,密报到。
密报直接送到皇上手上,皇上展开一看,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蹭站起身再看,腿一软,又跌回龙椅。
然后他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