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和天盛皇城佳公子榜第二佳公子不合拍。
第一次见面,第二佳公子就很二的谏言规劝,说什么“牝鸡司晨,国之将亡”,微微也没客气,第二天就不答应他们的求见了,说“公鸡才早起,母鸡睡懒觉。二位公子请回。”
如此不要脸,如此打脸,江易安大骂荒谬,但人不要脸则无敌,江易安没有办法,只能回去。
下午再来求见,他们只得到一句,“我们陛下说了,母鸡中午要睡午觉,下午还要睡下午觉,陛下说她想了,公鸡管打鸣,母鸡管什么呢?咳咳,母鸡管生蛋,养好了才好生公子这般好看的蛋。”
初别意来传的话,她并不擅长,说到最后一句差点笑场。
婢女忍笑的样子给江易安打击加一千,吐血加一升。
微微是小娘子,要避嫌,江易安坚持晚上不可以再去求见,也不知是真避嫌,还是被打击大发了需要回回血。
江易安正在运气回血,苏瑾抓着一只信鸽走进来,屏退左右,把鸽子脚上的密函取下,往他面前一放,焦急道:“易安,为什么密函给慕容将军,要把这批运来的粮食扣下?”
“我跟你说过……”江易安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还为自己能想到这样的好主意而得意。
“易安!你被鬼上身了?!”苏瑾不赞同,“你以前不会做这种事,有人要做,你一定第一个阻止,你会说:非君子所为!”
“我问你,我们来做什么?”江易安问。
“……请微微做我天盛国师。”
“我们以什么身份来请?”
“啊?自然是天盛的使节。”
“对,我们是来请微微做我天盛国师,但首先我们是使节,谈判的使节,而谈判桌上的胜负从来不在谈判桌上。”
“既是有求于人,为何还要耍手段?我们为何不诚心相请?”
“因对方耍手段,慎言,我们一来就受她下马威,若此刻退缩,必会被步步紧逼。慎言啊,你说我耍手段,难道她没有更早就用心机?”
微微确实心机,苏瑾无言以对,“她……微微她是……然则当今的情势,任谁是她都会推辞一番,我们为何不更诚心地相请?”
“她不是推辞,是刁难,她想建立强势以便提出更多条件,慎言,作为好友我提醒你,我们是天盛的使节,不是她的使节,不堕国威是你我二人的使命,我们不是交朋友来的,天盛更不求她。”
江易安说的好有道理,苏瑾被他说得直接进入反省模式,他跟微微玩得好,是不是真的搞不清立场了?
江易安把密函系回,道:“慎言辛苦。”意思叫他放鸽子去。
苏瑾转身,抱着鸽子,思考着往外走,思考着把鸽子放了,望着鸽子在夜空中成为一个小点,忽然摇头,不对呀,不是敌人啊,请她做国师不就是“一家人”了?再说不求她?天盛就是来求她的啊!
但苏瑾劝不住江易安,江易安真就跟微微玩起手段。
嘴上不说,他心里鄙视微微,一点仙人之姿都没有,半点帝王的气度也没有,本以为多美的仙女,第一次见差点脱口而出“丑”,微微穿越来的身体就一个低等的宫女,哪有什么姿色?
长成这样,平常活着就好,哪有资格做什么?
江易安相信微微玩不过他,他有自信,
他们遭受了虫灾青黄不接,断了他们的粮,她就会来求,求着做天盛的国师,奉上她手上有的好东西来求粮食,只要她答应了天盛的要求,天盛自然会运粮。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他拿做威胁的,就算蓦然和阑珊两营是微微的人,但民夫的性命和信任是他们天盛的,都是他们天盛的百姓。
时间不停留,在江易安为自己不上台面的小计策得意的时候,神爵的使节到达了荒原。
神爵在天盛之南,到荒原一马平川,没有山脉大河阻隔,他们天子守东境,皇城就在东境,走斜线比天盛皇城到荒原都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