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觉得小煜去了大城市，体验过你们没有经历过的城市生活，所以你们觉得小煜和你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你们觉得小煜和你们有距离了是吗？”

“是。”大伯母还是想说实话，既然奶奶都说开了那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奶奶看着她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那我也在城市呆了半年，你觉得我和你们还是一个阶级的人吗？”

大伯母和大伯都沉默了，因为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大伯母想了想对奶奶说道：“可是妈，楚煜也不是我们楚家……”

话刚一说出口，奶奶和大伯同时就瞪向她，奶奶的表情比刚刚还要严厉，“阿萍，在这个家有些秘密是永远的，不该提就千万不要提，尤其是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更应该把它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从嘴里说出来，毕竟大家都不知道会不会就传出去。”

“是，妈，我记住了。”

这是他们家的秘密，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关于楚煜的秘密。

“小煜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那张欠条。”

大伯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恐慌，他看着奶奶问道：“是……那张欠条吗？”

“是，就是那张欠条。”奶奶的语气变得气愤，她瞪着大伯，“要不是那张欠条，小煜也不会过着苦日子，就是因为你！要不是小煜翻出那张欠条，这件事情我都快要忘记，小煜被你害的多惨你知不知道！”

奶奶的胸腔被她的愤怒气到上下起伏，她真的永远都不能想起当年的事情，这一想，悲伤与愤怒就在她的心里交织，明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却到最后，手掌被狠狠刮走却还是因为手背。

大伯沉眸不敢说话，大伯母赶紧走上前给奶奶顺气，“妈，你别急。”

“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我知道错了，而且这些年我已经尽力去弥补我犯下的错，妈你也别生气了。”

“哼，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腿打断。”奶奶说着气愤的话，大伯忙不迭点头迎合。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小煜知道，现在他好不容易人生步上正规，我也不想他有什么差错。”

“好，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