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夭也一行人也是流露一丝错愕,面临如此紧张的危机局面,竟能从登徒子嘴里秃噜出,这般没脸没皮的长篇谬论,插科打诨。
这……倒也符合他的作风。
此情此景,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不,吴凉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眼眸寒光森然,恨不得上去一剑捅了他。
那边的诸葛镇天倒是没给太多情绪,反正横竖死的人又不是他的,他哪犯得着生怒,不是顾及解药在他手中,拍手叫绝还来不及呢。
暗骂怎么没把他也一起弄死,不过转念一想他也跟着死了,解药找谁弄去?
欸,气煞我也。
墨鱼儿搁心底犯嘀咕,鱼二爷从小鸡鸭鹅杀过不少回,却是头一遭提剑杀人,忽然见了血,手抖、头晕、还想吐,难道我也要跟二位说道吗?
眼神看似平静如水,心底却暗波涌动,目光一一落在二人身上,双手背后紧握住颤抖的手,而这一点落在的东方夭也的眼中,他故作轻松的笑道。
“打小就知道,我本天纵奇才,长得又俊,她一个姑娘家盯着我看也就罢了,可你们一个个糙老爷们算是怎么回事?”
墨鱼儿眼里的余光,从未从诸葛镇天身上离开过,因为无比的清楚,他才是最危险的人。
这人是谁?明明只有化凡六劫,为何强的离谱,对时局的把控同样令人发指。
吴凉心中虽是愤怒,却被之前那一幕惊到不敢相信,稍许恍然暗道,是了,是了,不是这人太强,而是我们都受了伤,他才会有机可趁,定是如此,我怎么会生出这般愚蠢念头。
忽地心神大定,眸光一凝,我叫吴凉,生性凉薄的凉,只有心凉意切才是掌控别人生死的王道。
饶是诸葛镇天眉头也微微一皱,竟然看走了眼,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墨鱼儿身姿挺拔,微微抬首,面上无悲喜,但暗自窃喜,对,对,就是这种表情,惊讶、深思、皱眉。
好戏已然开场,缺了捧场的看台怎么能行。
吴凉眯着眼,审视着他想看出些端倪,沉声道:“你是何人?不像是“神屁道门”的门徒,何必趟这一滩浑水弄得一身泥。”
“哼哼……问的好!”
墨鱼儿目光流露睥睨之色,眼神掠过诸葛镇天,落在吴凉身上,掷地有声道:“我本人间打更人,焚骨扬灰判阴阳!”
嘶……打更人?
哎呀呀呀,好生怪力乱神之言。
思细极恐,在场众人无不如惊雷灌耳,蓦地生出一身冷汗。
雷咒焚骨,挥袖扬灰。
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你不得到五更。
而我打更人,便让你阴间不可入,阳间不可留,断你阴阳二道了人间。
时空非静止。
然而,前面的骇然景象,皆是墨鱼儿自行脑补所得,乃是非正常画面,没必要在意。
哈?
此言一出,众人脑海里同时冒出同一个念头,这人怕不是个心智残缺,空有武力的大傻子吧!
实在是听不下去,诸葛镇天忽地横眉冷对,指间凝聚出一把锋利的蓝色光剑,看着他冰冷的说道:“小子,你再东扯西拉,老夫宰了你。”
墨鱼儿眼睛微闭,投向诸葛镇天,这是对他动了杀气嘛,真的,他好慌,但老爷子说过,越是慌乱的时候,就越是要沉着冷静,懒散地笑道。
“前辈息怒,息怒……开个玩笑没必要喊打喊杀吧,小心怒急攻心,毒深脏腑。”
他姥姥的,揭他伤疤,诸葛镇天憋不住了,欲要提剑砍他。
但墨鱼儿立马打断施法,“那那那,我说,我说就是!
我叫墨鱼儿,记住也好,记不住也好,我都叫墨鱼儿,名头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叫墨鱼儿。”
噔!
就见诸葛镇天怒目金刚,手中剑忽地一旋,怕是要出手了。
东方夭也、李正气已然将人给放到角落里,由胡降暂且照看,见诸葛镇天动怒,二人摆出架势,意思可太明显了,想干是吧,那就干吧,道门下来的人,没谁怂过。
墨鱼儿搁心里嘀咕,真他娘的糟心,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毒气攻心,死于非命!
啊……等等。
刚才那人好像说剩下的解药,啊嘶……坏了,老东西这是吃过半颗解药了?难怪会乖乖听话,失策了呀。
诸葛镇天是真想弄死他,废话一箩筐,满嘴放屁,每一句话有营养,但现在杀他还不是时候,一念至此收敛气息,好像无事发生似的。
吴凉顿时不乐意了,眉头一皱,冷冷地道:“怎么不动手?”
“老夫身居洞口要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