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丹听了忍不住偷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只见他一身西装加领带,衣服明显是新买的,穿在身上还有很明显的折痕,而且这身西装看起来虽然像模像样,但料子一看就是便宜货,她以前家里的佣人穿的制服都比这好几倍,他这身打扮在她看来只有一个字的评价,那就是土!
再听听他说的话,她五岁就跟着爸爸妈妈到维也纳,看妈妈上台演奏,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就他这样还敢到他们面前来炫耀,哪来的自信!
不过看张望那一脸的向往,估计张一本也就只能在张望面前找找存在感了。
张望跟张一本聊了一个下午,张一本说得尽兴,张望也听得投入,两个土包子聊得不亦乐乎。
司徒丹还是一如既往的装乖巧,安分地坐在张望身旁听两人聊天,偶尔话题带到她身上的时候,就回应两句。
晚上司徒丹躺在床上,想着下午他们聊天的内容,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要是能成功,也许她就能一劳永逸永远摆脱这里的一切,也不用再日夜担心两年后嫁给张望的事。
过了两天,张望又拉着司徒丹到后山的草地上散步,司徒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把想了两天的事跟他提了出来。
“哥,要不我们也到大城市去打工吧。”
张望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司徒丹的心一凉,故作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行啊?难道你不想像张一本那样,到大城市去见识见识,赚很多的钱?”
张望解释,“想是想,可是家里就我一个男孩。爸现在也老了,我走了家里的活谁干?”
司徒丹没好气道:“你怎么就这么傻?你要是有钱了,还需要到田里干那些辛苦活吗?”
张望反驳道:“不管有没有钱,田里的活也不能丢啊。”
司徒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一根筋,没救了!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村里的人是没办法,不耕田就没得吃只能饿肚子。可要是生活能过得好一点,谁愿意天天到田里面去干粗活呀。”
张望可不这么认为,农村人种田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好吃懒做的人才会想方设法的逃避,他忍不住说教:“你怎么能这么说?咱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做人可不能忘本。”
司徒丹不屑道:“这怎么就是忘本了?那是因为你家祖祖辈辈都没有机会走出这座大山,他们除了种田也就只能种田了。”
司徒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道:“哥,现在这个年代跟以前已经不同了,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能生活得好一点,谁不愿意过好一点的生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换一种活法?难道非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一辈子吗?”
张望并不认同她的观点,摇头道:“你这思想不对,咱们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
司徒丹恨铁不成钢,“你不觉得苦吗?”
张望本能地回道:“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