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新有些沮丧的低着头,“姜锐达不肯见我。”
“怎么回事?”司徒凌忙问。
“我也不清楚,昨天我去找他的时候,他人不在公司,我跟他通电话时,他态度跟往常无异,还跟我约好了今天下午在他办公室见面。可今天下午我过去的时候,前台告诉我,说姜总不见我,并且还交待,以后只要是中海的人去找他,通通不见。”
“这不胡闹吗?我们两家公司正在合作着一个大项目,他不见我们公司的人,怎么跟我们公司接洽?”司徒凌一听就皱眉。
郑成新低着头不敢说话,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司徒丹也低着头,却是偷偷的在笑,因为这里只有她明白事情的真相。
“到书房说吧,霜霜,你也一起来。”司徒凌沉呤道。
司徒丹忙站起来,跟着他们两人一起走到书房,她正想看看司徒凌着急的样子。
书房里面,司徒凌皱着眉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人,问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干爹,我觉得现在去找姜锐达已经没什么用了,他摆明了就是知道我们清市那边出事了,所以故意不肯见我们中海的人,目的很明显,就是看中了那三倍的赔偿款。”郑成新愤恨的说。
“我跟姜锐达也打过几次交道,他似乎并不是那么卑鄙的人。”司徒凌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十一亿可不是小数目,利益当前,他又怎么会跟我们讲情面?今天他不肯见我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郑成新心里,此刻已经对姜锐达恨透了。
“霜霜,你怎么看?”
“啊?”正听戏听得精彩的司徒丹,突然被司徒凌点名,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一副同仇敌忾的点头,“我觉得成新说的对,那姜锐达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司徒凌长叹一口气,“合同上既然已经写明,那不管是因为天灾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不能如期交货就是我们的问题,现在既然这样……”
“唉……”司徒凌又叹了一声,“成新,明天你去安排一下,尽可能的把公司能用上的资金都抽出来,凑够二十一亿准备赔给苏氏吧。”
“真赔?”郑成新大吃一惊。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呢,不赔?你以为合同是签着玩的吗?”司徒丹替司徒凌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过正烦着的司徒凌跟郑成新,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司徒丹那奇怪的语气。
司徒凌苦笑,“是啊,这合同是有法律效应的,如果苏氏非要做得这么绝,我们不赔也不行。”
郑成新担忧的看着司徒凌,“干爹,可公司现在的流动资金只有几亿,如果要在短时间内凑够二十一亿,那……”
“把公司一些能出售的都降低价格先抛售了吧,能变现的尽量变现,先把这部份资金凑出来,咱们中海集团做生意一向以诚为本,这种时候不能因为拿不出钱来就耍赖,不能被别人说闲话,更不能让我们的股民对我们中海失去信心。”司徒凌语重心长的说。
“是,我明白了。”郑成新只好点头。
司徒丹看他们两人那样,心里倒是挺不以为然的,中海集团家大业大,不就赔个二十一亿吗,怎么跟割他们肉似的。
当然,对司徒丹这种对钱、对公司经营都没什么真正概念的人来说,是根本无法体会司徒凌跟公司的难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