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鼓起勇气，轻唤出声。

君墨九眼不曾抬起，沉嗯了一声。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她道。

君墨九垂落的眼隐着浓深的情绪，片刻后启声道：“朕且不困，你先去睡吧。”

禧嫔一怔，划过一抹尴尬，她咽咽口水，“可是……您还没歇息，臣妾，怎敢。”

“无妨，朕习惯看书到深夜。”

禧嫔：“……”

这一夜，常禧宫的烛火，直到近天明，才熄灭。

翌日，君墨九的赏赐便尽数送进了常禧宫里。

常禧宫里，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恭喜姐姐，荣获头一份恩宠。”蒋贵人和淑嫔到常禧宫给禧嫔道喜着。

禧嫔脸上落着笑，“妹妹说笑了。”

一旁的淑嫔温和的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恭喜姐姐，皇上定很喜欢姐姐。”

禧嫔脸上的笑微僵住，但这抹僵硬，转瞬即逝，“我不过是运气好些，想来之后皇上也会去几位妹妹宫中了。”

蒋贵人掩唇一笑，“妹妹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上了，皇上之后应该会去淑嫔姐姐宫中吧，到底淑嫔姐姐位份是高的。”

“去哪个宫里，全凭皇上心意，说不定，皇上喜欢妹妹呢。”淑嫔道。

蒋贵人笑的更欢了，连连摇头，“妹妹哪儿能跟姐姐比呀。”

蒋贵人和淑嫔说笑着，禧嫔面上虽挂着笑，可这笑容底下，却是隐着她深深的情绪。

“几位妹妹见谅，我有些困倦，先进殿歇着，妹妹们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