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正在北山坳里打柴,忽听不远处传来凄惨的求救声。是谁遇到危险了?此地的危险莫过于狼,如果一匹、两匹叶春自信能应付得了,如果是一群他就麻烦了,此时他多么希望萧楚在他身边。可是近些日子不知怎么了萧楚总是困,那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张那儿就着,有时她蹲在灶口火燎着她了还不知道。她明显地瘦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他埋愿自己对她关心不够。当然这时她不一定倒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北山坳里空无一人,连个帮手都没有,救人是刻不容缓的,他向出声处跑去。在山脚下的深草丛中,一个巨大的黑色团块儿在那里绞动着,求救声正是从那里发出的,叶春持刀跑过去,一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几乎令人窒息,周围的荒草被压倒一大片。一条足有海碗口粗的黑斑巨蟒正紧紧地缠着一位六七岁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连连惊叫,呼吸急促。性命在倾愕之间,大蟒吃人不像有毒蛇类。它没有毒牙,它靠身躯紧紧缠住猎物,直到缠死为止,而后把猎物囫囵吞掉。现在女孩子每呼出一口气,大蟒便缠紧一次,以它粗大的躯体压缩猎物。女孩只剩一口气了,如不及时救助,女孩儿必死无疑。叶春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蟒蛇,也从未见过巨蟒吃人,惊得他手足无措。巨蟒见有人来救女孩,它便不顾一切了,张开那血盆大口向女孩儿的头部罩去。叶春见大势不好,举刀奋力向蛇头砍去,不料蛇头像安上了绷簧一样灵巧异常,伸缩神速,未等刀锋挨上蛇头已经缩回,躲过了叶春的这一刀,还未等叶春缓手蛇尾向叶春握刀的手横卷过来,叶春及时撤手,但是柴刀被蟒蛇卷住,蛇尾猛地一甩,刀脱手而去,“嗖”的一声穿透一棵大树的树干。只看见个刀柄在树上发颤。叶春惊出了一身冷汗。蟒蛇反应极快,未等叶春缓过神来,一张血淋淋的大口向他头上罩了下来,蛇芯如分叉的闪电直刺叶春的双目。叶春下意识地歪头避过,一双手趁势抓住了蛇头,蛇头拼命地左右甩动,企图摆脱叶春的控制。尽管叶春力不从心,但是岂敢放松。他一面与蟒蛇搏斗,一面大声求救:“快来人啊!救命啊!萧楚快来帮我呀------”可是后山坳离村较远,萧楚听不见。如果放弃大蟒去找萧楚,那么小姑娘可就没救了。而且叶春已势成骑虎,想撤也撤不下来。正当叶春危在旦夕的时候,远处跑过来好几个汉子,听到后山有人求救,放下手里的活计从地理跑过来的,但是一看到这个场面不知从何下手只得大声呼喊:“不好了!大蟒吃人了!快来救人啊!------”乡亲们闻听都纷纷拿着铁锨、镐头赶往后山坳。
萧楚在屋里睡觉,她困极了,什么也没听见,幸好有人跑到他们家告诉了她北山坳的情况,她闻讯赶来。叶春眼看要坚持不住了,因为巨蟒放弃了女孩子而转向他,缠得他喘不过气来,两手渐渐乏力,再僵持下去将凶多吉少。
叶春一看萧楚赶来,增强了信心,便喊道:“萧楚!快来打蟒------”别看萧楚猎物在行,猎蟒还是头一次,看叶春控制住蛇头,她便去抓蛇尾,她以为一个抓蛇头,一个抓蛇尾,这么一抻它不就完蛋了吗?可这是一条巨蟒,力道奇大,当萧楚抓住蛇尾的时候,蛇尾用力一甩把萧楚卷向半空,萧楚素来性情顽劣,别说你把她卷向半空,就是卷到天上她也绝不会松手,双爪插进了蛇尾。巨蟒疼痛难忍巨大的身体剧烈地翻绞。
叶春提醒她:“打蛇七寸”
这是常识,但是这是一条巨蟒,七寸的地方是否是致命呢?
萧楚忙问:“七寸是什么地方?”
急得叶春大喊:“就照着脖子下边下手”
可是萧楚在蛇尾也被卷住,爪也够不到蛇头,气得她照蛇尾“吭哧”就是一口,巨蟒负痛剧烈地甩动着蛇尾,可是萧楚死死抓住蛇尾不放,几口下去蛇尾只剩一根筋了,也经不起摔打,终于断了。萧楚脱了身,一副钢爪立即向叶春提示的部位齐齐插下,但听“噗嗤”一声,血浆四溅,喷了萧楚一脸,一股生血的味道扑鼻而来。萧楚平时在叶春的约束下一直不敢吃生,这一次她实在经不起生鲜的诱惑,双爪一扯“嚓啦”一声,这条巨大的黑斑锦袋被扯破,鲜肉外翻,黑里透红,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那鲜活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殷红的血在向外喷涌。巨蟒负痛难忍,蛇头猛摆,叶春终于控制不住,蛇头脱手,大蟒摆脱了叶春的控制,张开那血盆大口从半空中向叶春头部罩下,恰好有一把锄头伸进了蛇口。危难之时乡亲们里还有勇夫,巨蟒很觉不适,因为这不是它需要的。它摇头带甩,但这一锄头救了叶春的命。萧楚兽性发作。她顾不得其它了,他贪婪地吸吮蛇血的同时锋利的钢爪插向那跳动的心脏,这是最具鲜活的美味,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她把它生生摘了下来。没有了心,这条生命当然也就顷刻间结束了,巨蟒的身躯剧烈地扭动了几下便在那里不动了。当萧楚从蟒腹里抽出头来,一头红红的血糊,十足地暴露出她那煞毛嗜血的野兽嘴脸。可她美美地吃了一顿可口大餐。叶春看到她这付模样,眉头紧锁。而乡亲们看到萧楚都吓了一跳:“叶春媳妇儿怎么了?咋伤成这样?”
小女孩得救了,但是仍处在昏迷状态,是谁家的孩子还不赶紧领回去,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人来认。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意思是谁家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丢孩子的人家总得有人来吧?可是这是个没主儿的孩子。这就要等着孩子醒来让她自报家门吧。巨蟒被抬到村子里,堆在那儿,好像在诺大一个土丘上盖了一床大花被。为了看巨蟒来了不少人,叶春持刀剖开了蟒腹,当清除内脏时,在它的胃里发现有三个未成年人的尸骸。其中一具只剩骨架,还未排除体外,两具还俱人形,只是辨不清面目,显然是刚刚在消化。乡亲们想到了那三个失踪的孩子,让家人辨认蟒腹里的遗物确认是他们的孩子,丢孩子的乡亲们自知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冤枉了萧楚,人们又一次打消了对她身份的怀疑,蛇胃里不仅有人的遗骸。还发现了一根芦管儿。因为很小容易被人忽视,它紧紧地黏附在胃壁上,外面有一层粘膜已经把它包上了。这个东西蟒胃里是消化不了的,它粘附在胃壁上未能排出体外,叶春剜出了芦管儿见两头是用泥土封的,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当他抠开了芦管儿的一头。里面控出来一指纸卷儿。展开一看,上面有几行字,这分明是萧婵的笔迹,它怎么会在蟒腹里呢?难道萧婵她------?可是那血衣和梳子又怎么解释?,那也是萧禅的遗物却被发现在离这儿上百里的地方。叶春心里乱极了,也难过极了,萧婵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