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入赘员外,就是字面意思,入赘才是根本原因,听妈咪简单介绍了一下,江瞳越发有些感兴趣了。
却原来,这位赵员外,本不姓赵,是一个外乡进府参加赴考的一个书生,有秀才功名,生的也是十分俊郎,走到天水县的时候,盘缠用尽,被客栈赶了出来,幸得赵老员外的独女,赵婉儿帮助,这才没有流落街头,赵婉儿见这位秀才郎生的俊朗,十分中意,私下允诺了终身,而这位赵员外,也不负众望,凭借赵婉儿的资助,再次启程,考中举人之后,又回到了天水县,准备与赵婉儿相约厮守。
赵老员外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也觉得这小伙子谈吐不凡,文质彬彬,似乎可以把女儿托付给他,于是,就有了这段天水县人人都知道的入赘员外的事情。
赵老员外过世之后,家中商铺,财产都留给了女儿,这位举人老爷,也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这一切。
从小芳姑娘的家中出来之后,江瞳一直都陷入沉思不语,聂思思知道他在思考案情,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的在身后跟着。
忽而,江瞳开口问道:“思思,你觉得,这起案子,和这位赵员外有关系吗?”
聂思思眉眼闪过一丝迷茫:“怎么说呢,我觉得没必要,毕竟这位芳芳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和赵婉儿比起来,无论是容貌,才学,家产,都没有可比性,赵员外怎么会放弃她呢?”
“是啊,这也许就是作案动机啊。”江瞳边思索,边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位芳芳姑娘纠缠于这位赵员外,而赵员外不想因此被扫地出门,故而杀害了她?”
聂思思点点头:“你是说,那遗书是伪造的?”
江瞳摇摇头:“也不像,那赵员外毕竟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想来,一手笔墨丹青应该是不错的,而这封遗书上的字,太丑了。”
“不如,我们去赵员外的家去看看?”聂思思提议道:“去见见这位赵员外?”
江瞳点点头,道:“也好。”
赵府的宅院极大,坐落在天水县的西南一隅,占地约莫七亩多,大三进的院子,极为敞亮,门口坐着一对石狮子镇宅,江瞳还没进门,就先被这宅子的气势给镇住了。
“这位赵员外,看样子很有些家底啊。”江瞳穿过垂花门,望着影壁墙上的迎客松壁画,感慨道。
“不知县尊大人大驾,鄙人来迟了,还望县尊大人恕罪。”
从穿堂里走过一位身着素雅长衫的男子,虽然蓄有胡须,不过看起来双目明亮,年纪并不大,不过三旬左右。人未至,声先到。
江瞳打量了一眼来人,一身天青色长衫夹袄,搭配得当,腰间坠有一块古朴的玉佩,走起路来,玉佩叮当作响,真当的是一个仪表堂堂。
“赵员外不必客气,本县今日也是有些唐突了。”江瞳客气的拱手道:“不知阁下是否方便寻一处地方?”
赵员外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自然是方便的,二位请跟我来。”说完引路而去。
跟着赵员外,进到了家里面之后,才看见,里面更是别有一番天地,后宅月亮门内是一片花卉,此刻虽然已经有了些许暖意,但是还未曾开春,这院子里倒也有些傲梅盛开,点缀在几方假山石之上,假山石之下,是一个半月形的水潭,此刻潭水已经结冰,倒是没什么景色,不过想来到了盛夏,养几尾锦鲤在其中,一定是一番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