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门外,赵员外带着家仆拼命地往里挤。
“哎哎哎,挤什么挤什么?”一个老妪哎呦哎呦地不满道:“大人第一次开堂审案,谁不想看看,你在这里...”
赵员外横了老妪一眼,怒道:“那里面跪着的是我夫人!”
“哎哟,是赵员外。”老妪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闪开了位置,甚至还招呼了一下别人:“哎,大家伙都让让,赵员外来接夫人了,都让让了啊!”
大堂之外,人声鼎沸,反观大堂之上,气氛却压抑的让人如同离开水的鱼一样,虽然拼命呼吸,却还是抵却还是敌不过死亡的结局。
梁三额头大滴大滴冷汗摔落,双手紧张地抓着双膝,蓦地,他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赵婉儿,而身旁的赵婉儿,也同样眸光中透着安抚的意味,让他松了口气。
“是,草民,对此一无所知。”梁三谦恭的低下头,认真道:“请大人明查。”
“县尊大人!”大堂之外,赵员外带着家仆,文质彬彬道:“感谢县尊大人,任劳任怨,为民除害,救得吾妻,赵某感激不尽。”
“哦,赵员外,你来了。”江瞳兴致缺缺的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你夫人完璧归赵,但在此之前,本官说不定还会登门拜访,近几日就不要出门远游了。”
赵员外浅浅一笑,颔首道:“自该如此,县尊大人若有差遣,定不负所托。”
聂思思解开了赵婉儿的枷锁,只是动作有些粗鲁,引的赵婉儿黛眉微簇,似有不满。
“哗啦!”一声,枷锁被丢在地上,聂思思面无表情的将赵婉儿拉了起来:“好了,走吧。”
赵婉儿微微拘礼,转身欲走,与梁三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还微微颔首低眉,一举一动,颇有风范。
“哎,对了,赵婉儿,绑匪是谁,你可认得啊?”临到赵员外搀扶着赵婉儿转身离去的时候,江瞳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追问道。
扶着赵婉儿的赵员外,明显感觉到娇妻微微一颤,顿时心生不满,正准备去驳斥一番的时候,赵婉儿轻轻拉住了赵员外的袖子,转过身,凄婉一笑,摇头道:“民女不识。他拿了赎金,便把民女撇在了路边,自己独自挎包离去了。”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江瞳追问道。
赵婉儿咬了咬下唇,不欲回答,赵员外见状,急忙干涉道:“县尊大人,夫人连日受到惊吓,精神疲惫,赵某还要带夫人前去治病,还望谅解。”说完,拉着赵婉儿就要走。
江瞳咳嗽一声,手下皂吏齐刷刷的一嗑水火棍,登时吓得赵员外僵立当场,动弹不得。
“本官也是为了你好。”江瞳淡然道:“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是谁掳走了贵夫人嘛?”
赵员外有些怜惜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夫人,转过身摇摇头道:“或有遗憾,也不过区区千两白银罢了,与我夫人的命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江瞳点点头,了然道:“那好吧,民不举官不究嘛,你们走吧。”
“至于你...”江瞳看了一眼梁三,眉眼凝结了一会儿,方道:“目前本官也没有实质性的物证或者人证,证明你有在此案中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