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县县衙,赵员外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县衙门口,只可惜两名胥吏手持水火棍,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进去。
“让我进去,我找县尊大人,真的有急事。”赵员外一脸急色,挽了挽袖子,只可惜两个胥吏充耳不闻,其中一个不耐的推搡开赵员外:“向后稍稍,稍稍,知道这是哪嘛?再敢往里冲,信不信给你判一个冲击县衙的罪过?”
赵员外“嗨呀”一声,跺了跺脚,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正发愁之际,就看见衙门的出巡卫队停在了县衙门口,赵员外充满希冀的抬头一看,恰好看见江瞳从轿子里钻出来,赵员外喜出望外,急忙迎了上去:“江县尊,江县尊,赵某求见。”
江瞳一见,顿时乐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这正想去找赵员外呢,这人就自己送上门了,江瞳虽然心中暗喜,但还是按耐住心中的喜悦,云淡风轻道:“哦,赵员外?找本官何事?”
赵员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难以启齿,江瞳心下了然,挥手道:“走吧,一起去二堂的书房。”
赵员外连忙点了点头,跟着江瞳进了县衙。
还没等江瞳坐下,赵员外就急火火的开口道:“县尊大人,赵某,赵某想与夫人和离,想问大人,有何教我?”
赵员外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江瞳可以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决绝的神色,不似作伪。
江瞳挠了挠头,没有明白为什么才过去一两天,那个爱妻狂魔赵员外,居然要与自己的内人和离,他张了张口,待赵员外心情平复一些之后,问道:“赵员外,因何与夫人和离啊?”
“她就是个魔鬼。”赵员外咬牙切齿道:“她就是个魔鬼!”
“此话何解?”江瞳想不明白,这赵员外仿佛中了邪一样,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前一日在大堂之上,细心维护的模样判若两人。
“什么魔鬼?慢慢说?尊夫人莫非中了邪不成?”江瞳示意小厮给送上一杯茶,赵员外一口饮尽,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悸,断断续续道:“婉儿,婉儿她,一直都有很严重的魇症。”
魇症江瞳倒是听一些走方说书和一些赤脚医生提起过,听说这种病极难治愈,患病之人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识亲朋,不辨挚友,性格大变,更有甚者,以男儿身资,故作女儿姿态,穿肚兜,披华裳,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什么意思?”江瞳似乎隐隐找到了破案的关键,他追问道:“赵婉儿的魇症,具体表现如何?”
赵员外咽了一口吐沫,紧张道:“冷酷,无情,闲人莫近。我,我这几年,整日都受这种困扰,昨日回家之后,又一次犯病,险些害死于我,我,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么说,你和芳芳姑娘的事情,也是属实的了?”江瞳忽然岔开话题,问道。
赵员外微微一怔,不明白江瞳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点头道:“是,芳芳姑娘,与在下,却有一番露水情缘,可是在下并非贪恋美色之人,属实是为了逃避家妻的病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