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骰子,赌博的一种玩法,一般分为猜大小和比点数,甚至还有唬豹子等玩法,玩法不一,赌资也不一样。
江瞳平生最恨赌之一字,沾之家破人亡,因为赌考验的不是眼力,不是财力,而是人性,人性不可欺。
赢了想要赢得更多,输了想要翻本,深陷其中泥沼的赌徒们,根本就无法拔足出来。
“我还行,点挺正,刚去那会,赢多输少。”尤开康喜气洋洋地说道:“只是最近手气不咋地,带的银子都输光了,那天去大松家,也是想着刚给他结了工钱,他手头应该宽裕点,我寻思着,找他拆借一下,只要翻了本,我就还给他。”
“那你翻本了么?”江瞳没好气地问道,尤开康脸色顿时僵住了,他讪笑几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这不刚输光了回家么。”
“你找满大松借了多少?”
尤开康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多,五两多吧,不过我们俩没账,他全指着我呢,这钱我不给他也没事。”
“说说你那天的行踪吧!”江瞳屈指敲了敲桌子,没好气道:“至于你俩有没有账,那是你俩的事,本县也不是中间人,就无需赘述了。”
尤开康点头应是,然后想了想道:“那天我借了钱就走了,大概半下午吧,他和家里两个帮闲都在,我着急,那边等我呢,后来,第二日吧,满大松还去临县找过我一次,说问我见没见过她闺女。”
说到这,尤开康嗤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见过,我自打钻进那赌坊里就没有挪过屁股,当时手气正旺,我没搭理他,跟他说了句没见着,后来他就走了。”
江瞳奇怪的反问道:“没了?”
尤开康点点头道:“对啊,没了啊,我刚回来,大人,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跟我可没有关系啊!”
江瞳抿了抿嘴,沉默一会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记得,这几日不要再去赌了,本县有可能随时找到你!”
尤开康连声答应了:“不会不会,草民还欠着那边十两银子的赌资呢,没挣到钱草民不会过去的,得躲几天债!”
江瞳闻言,翻了一个白眼,而后尤开康又小心翼翼道:“大人,这事,您可不能和我家那婆娘说啊,那婆娘是个虎老娘们,若是让她知道了,非得把我一层皮不可!”
江瞳没好气道:“既然明知道赌博不好,又何苦去沾那东西?”
尤开康笑笑:“嘿嘿,大人放心,我把本钱赢回来,保准不去了,保准!”一边没口答应着,一边倒退着离开了县衙,一出了门,就听见那悍妇在县衙大堂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尤开康求饶的声音。
这一家子,真是一个活宝!
等到人都走完以后,江瞳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桌案上的那张纸,提笔将尤开康的名字划去,在那上面,宫古和尤开康的名字都被划掉了,只剩下一个人:满彭泽!
“是时候会一会这个满彭泽了呀!”江瞳用笔杆敲了敲纸上满彭泽的名字,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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