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的不按套路出牌惊呆了众人,也把朝堂的水搅得更混了,李家和王家说不上元气大伤,也是吃到了苦头。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是李长远,京中世家接收到这个信号,俱忧心忡忡。
顾家,等顾正道晚上下班回家,自有另一番庆贺,虽说老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但任命没下来也不能乱说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提前设计他不就白费了吗!
顾正道就与妻子说了,两口子都被憋坏了,现在好了,坐在饭桌上,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
顾天元向来是家里的开心果,乐呵呵的说道:“爹,儿子敬您一杯,祝爹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顾正道的脸色难得出现了笑容,平时他对长子还有个笑模样,对皮痒欠收拾的小儿子一向是主张棍棒教育的。
“你这小子,你爹已经是二品大员了,还能升到哪儿去?还青云直上呢!”
说归说,顾正道还是喝了儿子敬的酒,现在心情好,跟儿子说笑一下。
顾天元也是大着胆子说的,心里正忐忑着呢,看他爹不仅没像往常一样严肃,反而还跟他说笑。
也是惊讶的不行,随后也高兴起来,一口闷了,还把杯子倒立,说道:“爹,儿子干了,你随意。”
坐下之后,依旧兴奋,说道:“以爹的能力肯定能官拜一品,儿子对爹有信心。”
桌上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也是笑了,顾正道笑骂道:“你小子就知道给你爹戴高帽子!说吧,要干什么?”
“儿子没别的意思,就是高兴,”顾天心委屈道:“儿子说的都是真心的,爹爹自小就是儿子的偶像。
看爹这些年一直过的不开心,儿子心里也憋屈,现在爹爹升为刑部尚书。
儿子不为爹爹升官高兴,只是觉得爹爹可以一展抱负,因此才兴奋。”
......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顾正道那些年的郁郁不得志,家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顾天恒还记得小的时候,爹爹总是喜欢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那时候的爹爹意气风发,满心都是想一展抱负。
只是后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家里也没有之前的热闹。
其实不光是他,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母亲减少了不必要的外出。
大妹也是鲜少出门,大多数时间不是绣花,就是帮母亲照顾弟妹。
弟弟也是,他自小练武,也是因为幼时有人侮辱父亲,他想保护父亲,这才决心练武。
至于小妹,说实话,顾天恒有些看不懂她了,自从年初那次受伤之后,小妹就变了许多。
行事也稳重了,不会再轻易被人激怒,而且听说淮安的疫情防治也与妹妹有关。
顾天恒不是不惊讶的,但另一方面,他也很骄傲,这是作为兄长独有的骄傲。
儿子的话,顾正道也是感慨良多,闷头又喝了一杯酒,叹道:“天元,你也长大了,爹很欣慰!”
顾正道欣慰的看着这个他最调皮的小儿子,愈加坚信一条,果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小子,这些年的揍没白挨!
顾天元被父亲夸了很不好意思,丝毫不知道父亲的欣慰是这么个原因!
腼腆的挠挠头,说道:“那啥,其实,儿子还真有件事想请爹同意。”
此言一出,温馨的气氛顿时被打破,顾正道瞪着他,半晌,没好气地道:“说吧,就知道你没这么孝顺,又想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