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连忙鞠了个礼，小跑着进去。

楚凌音咳了好一阵，他手指握成拳抵在唇边，压抑的咳嗽声还是溢了出来。

终于在他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时候，才停住了咳嗽声。

“刚刚与谁在说话？”

小福子抬眼看了看大门口那里，也不知道皇上还在不在。

从这个角度正好看不到。

楚凌音也没追问是谁，“推我出去透透气吧。”

小福子连忙道：“殿下，您身子还没好，万一再染了风寒怎么办？”

虽然已经进了七月份，但是这夜里还是有点风的。

楚凌音无力的笑了下：“我这身子再差还能怎么着？再说了，原本就是该死的人，活那么硬做什么？”

小福子鼻子一酸：“殿下……”

他恨不得把皇上拉进来，让他看看自己这个遗忘的儿子。

楚凌音：“屋里太闷了，陪我在外面说说话吧。”

小福子使劲点点头：“嗯。”

他推着轮椅到了院子里，院子里虽然在几个屋角处也挂了灯笼，但是比较微弱，不过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倒也很亮。

“小福子，你说人在世上活着做什么？”

楚凌音看着圆盘似的月亮，低声呢喃。

说是在问小福子，倒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小福子愈发觉得四殿下可怜，虽然出生在帝王家，但是还不如他一个普通人。

从一个天之骄子沦落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