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断断续续的交代了一些事情，殿内只有他沙哑的声音。

颜洛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感觉他现在好像随时都能……

“凌墨，以后一定要爱护你的子民……”

“……记住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一定要勤学善问，父皇相信你。”

楚凌墨纵是铮铮铁骨，此时也不由得流了眼泪。

颜洛伸手攥着他的手指，企图给他一些力量。

皇上轻咳两声，又转向一旁早就泣不成声的楚凌诺。

“小五，你是弟弟，但是父皇这些年也看到了你的成长，你很好……”

楚凌诺听到这句“你很好”之后，微微仰头，但还是可以看的出他在强制压抑着自己。

皇上看着也流了眼泪，他最后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楚凌音自来了之后，便一句话未说。

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就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一样。

“凌音，父皇对不起你。”

楚凌音听完，淡淡的看向他：“儿臣不敢。”

皇上见他如此冷淡，心中更是忏悔，“凌音，父皇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你那时候那么小，父皇没有重视……”

“……朕这些年一直很愧疚，大皇子他害死了你母亲，又伤了你，朕知道他大逆不道，只是想着把他关进宗人府，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够了！”

楚凌音嗤笑，“皇上这是做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我不用你同情，”楚凌音扶着轮椅站了起来，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