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失去利用价值，就立刻被弃如敝履。

“哈……”

惨然一笑，心中的苦痛死灰复燃。

弗朗西斯对这一切，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

他当初，不是也这么对待WESTWOOD那群人的吗？发现对方的利用价值低于开出的工资待遇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档后才能垃圾丢掉！

卸磨杀驴，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站在二十六楼窗边，弗朗西斯忽然发现，往常被自己的一贯忽略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洁净的玻璃窗外，悠然恬静的市郊站前风光一骋万里。

油菜花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闪耀着鲜嫩的色彩，在潮腥海风的吹拂下，花浪滚滚，一会儿向着大地鞠躬致敬，一会儿又对着太阳昂首挺胸。

弗朗西斯摊开双手，想要将阳光紧紧攥住。

可他紧握住的，只有黑暗。

“悔恨和贪婪，会像咀虫般，吞噬这个人的尸骨……”

“掌心里的黑桑葚，阴冷的夜色……”

“它带来一个声音，我所渴望的自由之声……”

“我不会死，我将前往天堂……”

疯子似的低声呢喃了几句之后，弗朗西斯爬到窗边，歇斯底里地狂笑了两声，当即纵身一跃。

嘭！

蜘蛛网般裂开的地面，新鲜的血液，红的那般惊心动魄。

……

时间，16：35。

作为一名高三学生，柴冰尘正安安分分地待在教室之中。

“啊……”

打着哈欠，柴冰尘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作为体育特长生，他并不需要把文化课程学的多精，高考乱填一气，能混到230分，就能够上个不错的一本大学了。

他的语文和英语向来不错，光靠这两个语言学科，就能凑到两百多分，等到高考的时候，数学和理科综合加起来，哪怕所有选项凭感觉全选C，一样能考到不错的大学。

因为有捷径可走，所以柴冰尘不需要像其他学生一样苦逼地在学海题库之中苦苦挣扎。

平时体育锻炼非常辛苦，上课补觉对于他这种“特殊学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所有代课老师们都见怪不怪。

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柴冰尘从课桌里掏出自己的平板电脑，带上耳机，便习惯性地点进了焚天官网。

在焚天各个板块里跟水友玩家们聊天打屁，几乎成为了他的保留娱乐项目。

点开焚天官网，时间总会消逝的很快。

“您有一条新的短信，请注意查收。”

柴冰尘泛着死鱼眼，揉了揉自己凌乱的短发，随手点开这条短站。

“厌学的天才：我之前注意到你上传的游戏视频，不得不说，你的水准很烂，但是你有优势，别人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反应速度！有效APM指数！以及踏实谦虚，不骄傲自大！”

“我有套路，你有天赋！如果你肯按照我的方案和攻略训练，我保证你能成为最顶级的职业玩家！甚至可能在将来的游戏展上，得到一块奖牌，为国争光！”

看完这条短站之后，柴冰尘愣了愣，迅速给出了回复：

“骗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