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拿起一块燕窝糕放到嘴里,边大口咀嚼着,边以示清白道:“放心。不管我葫芦里卖什么『药』,都绝不会是杀人灭口。我可舍不得你死。”
见他嘴角『荡』漾着轻浮的笑着,可眼神尽是灼热真挚,宫女本该风情地化解尴尬,可她竟莫名语塞
地低下头,又如掩饰般拿起燕窝糕浅浅地尝了口,偏不合时宜地问道:“殿下,那儿怎么样了?”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歪嘴愣了片刻,方才用沉闷又紧绷的声音,将太子的近况,以及太子对她逐渐显『露』出的思念之情,都如实相告。
等说完这些,他便冷冷地说了声:“时候不早了。先走了。”他便下床,穿起革靴。
见他怏怏不乐,宫女便挽留道:“就走了啊,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本就心中不快,在听到宫女真假难辨的挽留,心里越发不痛快,他没好气道:“忘了!”
他迈开步子,却听到身后的宫女冷冷问道:“是因为厌倦了吗?”
他心头积压的怒气和怨气,终于被这句毫无良心的质疑引燃,他猛地一转身粗鲁地掐着她削尖的下巴,凶狠又放肆地吻上她的朱唇。
这次她没有回应,只是高傲地昂着头纵容着他的放肆。等怒火平息,他放开了她的唇,像是无力又无奈地,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用理智的方式把俩人拉得无限近。
他从鼻腔突出一口气,用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会厌倦任何女人,唯独不会厌倦你。因为,我做不到!我们不要再猜忌,不再质疑,不要把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前行,变得令人窒息,好吗?”
“好!”她回答得简单明了,又毫不犹豫。
他点点头,『露』出苦涩的微笑。她也报以同样的微笑。
最终,他还是留了下来,他揽着宫女盖着衾被半坐在榻上。
当解释起忘带『药』这件事,他并没有提及比起欢好更喜欢聊天,这一匪夷所思又毫无出息的理由。而是,说起了原本为了利己,打算一直隐瞒的『药』的服用危害。
当宫女听到常服此『药』会致使终身不孕,她竟没有一丝惊慌,反倒仰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沈侍读,问道:“你当真因为怕我怀不了孩子,就克制自己不碰我?你应该是知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哦?”
沈侍读如赌气般强调道:“我知道。换而言之,我的确不会娶你。可是往后,你若嫁给了太子,就算不能母仪天下,也好歹也得把嫔妃之位混到手吧!借用你的话,你没有可观的家世,就只能母凭子贵。”
宫女笑了笑:“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来都只会雁过拔『毛』,难不成还懂得为我打算?”
见宫女正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急忙撇清,故意打趣道:“咱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只小蚂蚱,为你打算,不就是为我打算。”
说着,他掐了掐宫女的下巴,『露』出讨好的微笑。
宫女点点头笑道:“这也说得过去。可话说回来,这『药』服用过量才会,所以……”
说着,她笑着调皮地向沈侍读挑了挑眉。
她的暗示已然十分明显,沈侍读本该满心雀跃的应承她的美意。
可出乎意外的是,他却拧着眉,绷着一副严肃的面孔,教训道:“所以,什么啊?!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不知道你这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再说,之前那『药』你服得那么频繁,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我可不想被你埋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