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歪着脑袋安静的听她说着话, 当她把话说完, 小黑狗又讨好似的摇着尾巴, 吐着舌头往她脸上『舔』去。
她避之不及的将小黑狗放下, 满脸不悦的训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脏啊!你不过是只乡野村狗以为套套近乎,装装可爱我就会大发慈悲收留你吗?大错特错,要知道太平公主府可是神都最奢华典雅的宅邸,要是养着你这么只脏兮兮的田园犬, 整个格调就会下降一大截, 那是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你明不明啊?”
每每只要李令月看着小黑狗说话, 小黑狗就会蹲坐在地上, 歪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她, 颇有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看到小黑狗这副认真的样子,莫名被逗乐的她微笑着抬起手戳了戳小黑狗圆乎乎的小脑袋,问道:“你这是听得懂我话, 还是怎么的?”
小黑狗被她这么一戳, 竟然向旁边一倒摔在了地上, 李令月蹙了蹙眉, 一摊手道:“喂喂, 你这是想讹人吗?我可没用多大力气, 我可精明惯了,没那么好敲诈,你这小家伙就省省吧!”
小黑狗像虾米似的扑腾了几下小爪子笨拙的站了起来,它抬起前爪搭着李令月的膝盖, 而后边『奶』声『奶』气的汪汪叫着,边跳着脚要往她怀里钻。
李令月颇感无奈的看着闹腾的小黑狗,微微一笑道:“你这心机狗假摔敲竹杠还真一样不落,让我觉得理亏,就能心软抱着你哄着你玩啊?”
李令月本要拒绝,可看到小黑狗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她叹了口气道:“算了,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抱抱你,就一会儿知道了吗?”
说着,李令月把热乎乎又软绵绵的小黑狗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它的绒『毛』,同它说着话,渐渐地的小黑狗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见它睡得格外香甜,李令月不忍心将它叫醒,便轻手轻脚的将它放在铺设着波斯地毯的案几旁,而后便在一旁坐下继续看书,可还没看多久她就忍不住看看熟睡的小黑狗。
见小黑狗正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她担心这小家伙会不会冷着,便起身在屋子里找来一圈,找来一个黑漆百宝嵌的木匣,而是又找来一条厚绸披帛将其叠好放在木匣里。
这般捣鼓一阵后,她做出了一个简易的狗窝,她把小黑狗抱到木匣里,蹲在一旁微笑着看了会儿,正要起身听到门外响起了丫鬟前来禀告,说是小厮已经把黑狗血和牛『尿』准备好了。
李令月一听便纳闷了,小黑狗明明在跟前呆着,小厮怎么还能取到黑狗血,她首先想到的缘由是这帮狗奴才把小狗看丢了,怕告知实情会被责罚,便想要鱼目混珠敷衍过去。
当她有了这番心思,便不动声『色』的走到屋外,看到那几个小厮正恭恭敬敬站在院子里等候。
小厮们见李令月走近,连忙躬身行礼,那个能说会道的小厮将手里的一大碗颜『色』鲜艳的『液』体送到李令月,殷勤笑道:“主子,您别看那黑狗不过那么一丁点大,可奴才拿着菜刀往它脖子上一抹,那狗血可是哗哗的往碗里流,才一眨眼功夫就这么大一碗,您瞧着颜『色』多鲜亮,您『摸』『摸』这还热乎着呢!”
小厮说着又端着碗往前凑了凑,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窜进李令月的鼻子里,她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她侧过脸真想要缓缓,可小厮放下那碗血,又从一旁端来碗浑浊的黄『色』『液』体凑到李令月面前。
当一股浓烈的异味朝她劈头盖脸而来,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她捏着脖子,嚷嚷道:“咦~!这是股什么味啊?拿远点!拿远点!赶紧的!”
听到这话,小厮向后退了几步,连忙解释道:“主子,这是你要的牛『尿』啊!气味是冲了点,可胜在现拉现取够新鲜。主子,东西都齐了,您打算如何处置?”
听到问话,李令月边用衣袖扇着残留四周的异味,边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后,端着一副威严的架子,指了指盛着不明血『液』的大碗,用锐利的眼神盯着面前能说会道的小厮,问道:“你来公主府多久了?”
听李令月突然这么问,原本满是殷勤的小厮脸『色』突然变了,他『舔』了『舔』嘴唇,暗暗的吸了口气方才回话道:“启禀主子,奴才来公主府已经有小半年了。”
李令月点了点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用那锋芒锐利得犹如利箭般的目光从一众小厮面前扫过,语气不紧不慢道:“那你们可知道,欺瞒主子该当何罪吗?”
话语刚落,几个做贼心虚的小厮吓得魂不附体,因为极度的恐惧他们打起寒颤,而那个白净的小厮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李令月面前,把丢了小黑狗前因后果全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听罢,李令月教训道:“公主府的人可以愚钝,可不能没有忠诚。事情没办好,本宫可以网开一面,倘若欺瞒糊弄主子,本宫绝不会宽恕。”
说完,她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让护院把他们送到管家那里,由他来处置。”
等交代完,李令月便往屋里走,丫鬟连忙叫住她,问她该如何处置这两大碗血和『尿』。她就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