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也是知道她没有真的要怪她。

不过还是向皇后请了罪，小姐和皇后的事，的确不是她能插手的。

莫雨谢罪后，默默站到了一边，给轻鸢让出了足够的位置和皇后对视。

可那丫头的想法都写脸上了，大写的“不高兴”三个字。

轻鸢觉得好笑，此刻却看向了皇后，被指责的是她，可是卑微地承认自己没有资格原谅别人的也是她。

她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凉凉甩了一句，“皇后娘娘，太子也有权知道这件事，否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建立在多少人的坟墓之上，哦，有的可能为了掩盖真相连个墓碑都没有。”

面对轻鸢的嘲讽，皇后好像已经习惯似的垂下眼睫，没有反驳。

轻鸢的要求她从来不会拒绝，以前是，现在更是如此。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原原本本听完了所有的经过。

静默。

轻鸢始终含笑，却没有丝毫温度。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余光瞥见太子越来越灰白的脸上，临近皇后那时的崩溃。

她不是什么圣母。

于金子麟，她谈不上恨，只是所有人都牺牲，都只为他一个人能够活得久一点，更像人一点。

因为他的地位高于别人，所以在他之下皆为蝼蚁，全都是一群可回收垃圾？

是了，被他们回收。

还没用过，生涯尚未结束的“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