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心中喃喃道。

他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去搅扰其他人，而是安静的起身，打算离开。

周曦与叶玄机见状，也连忙跟上。

湖心亭外，那两名至圣境界的强者又睁开眼看了秦川等人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小姐讲授大道，这是你们的机缘造化，就算是天赋悟性不足，无法沉浸其中，但能听一个大概，也终归是有好处的。”

秦川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客气的劝解，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周曦与叶玄机朝外走去。

湖心亭中的讲道声忽然停了下来。

白若曦显然也是注意到了秦川三人。

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就在留意秦川。

昨日秦川一口道出清心咒灵诀的时候，便引起了她的注意，所以才会特意送给他一份正式请柬，邀请他来听道。

然而此番，从她开始讲道，对方竟然是一刻也不曾沉浸其中，丝毫不受她的道韵引导与影响。

甚至连他身边的周曦与叶玄机二人，也都不曾沉浸其中。

这让她不禁黛眉微蹙。

此前秦川不曾随大众一起起身与她见礼，她都并不介意。

但是秦川完全不受她的讲道影响，却是让她无法释怀。

因为，这是她最引以为豪的领域。

是她最引以为豪的手段。

圣人境界之下，从来没有人能完全不受她的道韵影响。

甚至就算是圣人境的强者，也会有一定的概率会沉浸其中，即便是不沉浸其中，也多少会若有所悟。

但从始至终，秦川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甚至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对大道的理解不够深刻，还是自己的讲道不够生动？

她也曾怀疑是秦川的悟性资质太差，不过就算是毫无悟性资质的凡人，在她的道韵影响之下，也至少会有一些反应才对。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湖心亭中传出，白若曦看着秦川道：“秦兄留步，论道大会尚未结束，秦兄何故匆匆离去？若是若曦有什么地方讲得不对，还请秦兄不吝赐教，若曦必定虚心接受。”

白若曦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秦川，声音如天籁一般。

白若曦中断讲道，忽然出声唤住秦川，令原本沉浸在白若曦的讲道之中的众人立即纷纷回过神来。

“什么？白仙子对于大道的见解与讲述，入木三分，如此生动，能听白仙子的一席讲道金言，可谓是无上的机缘造化，那小子竟然想要提前离场？”

“说不定是悟性资质太差了，根本听不懂白仙子所讲之玄妙，无法深入体会，这才想要离开。”

“白仙子讲的如此生动，都无法体会与理解，那小子的悟性资质未免也太差了些吧，就这样的资质还来听什么道。”

“白仙子不要理他，还请继续讲道吧……”

四周不少人忍不住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