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动静,许绮兰怎么可能听不见?
承华啧啧称奇,“王妃太任性了,这般撕破脸,日后难道不回娘家了?”
许绮兰道:“那样的娘家,不如没有。王妃她什么都不缺,也不要周家这个靠山。反正周家绝不会站在平阳王府这一侧。”
“是了。估计在周家眼里,端阳王府的侧妃,比平阳王府的王妃值钱得多。”承华点头道。
“还有一位周贵妃呢。”许绮兰笑道,“有时,我觉得周家精明得过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太贪了,一边紧紧靠上周贵妃、端阳王,不惜让自家嫡长孙女屈尊降贵做妾氏;一边把另一个周玲又送进宫里。”
承华笑道:“从未听说过站队要站两位皇子的,这是想上个双重保险?”她又低声道:“两边押宝也不带这样的,平阳王哪里有潜质?实属浪费。”
她这么说也没错,甚至周璇周侧妃也并不需要入宫。有周贵妃在,端阳王跟周家的关系依旧稳固,再添一个周璇是双重保险。周玲分明可以用来拉拢其他世家,何必再配皇子?
年长的几位皇子,再怎么看也不会合作走同一条路。
许绮兰说道,“大概周家有别的想法。但眼下,不管他们什么计划都要泡汤了。周王妃的脾气我略有耳闻,此番撕破脸,再难回转的。王爷亦不在乎周家,其实离得远也好,他家和端阳王妃亲如一家,这样权当避嫌了。”
周玲还在床上养着,因她的病情,后妃女眷们似乎怕了,都不怎么敢去马场猎场,只是看看风景、听听军乐。
许绮兰还要更无聊,她虽不用去侍奉周玲,但也不好出去玩。样子还是要做做,省得落下一个贪玩、不知礼数的恶名。因此,许绮兰只在自己屋里看看书,和承华投壶玩。
独孤恂时常要伴驾出猎,他骑术射术马马虎虎,比不得外头的武将,但在一众皇子王孙里,能排得到前三。每日猎得的狐狸、鹿等野兽数量十分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