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胡娘子的好日子,应该还在后头。”独孤恂笑了,又问,“那个杀手,怎么样了?”
“小的不清楚。”下人据实回答,又说,“不过,今日判完胡娘子的案子,那位老夫人又向府尹大人提了一句。她说,若府尹大人查不出什么,她就要告到御史台、告到督察院。”
“老夫人辈分高,还有诰命在身,她若递了折子,京城应该要动起来了。”独孤恂笑道,“府尹大人这回该怎么办?查得不尽心、不能让老夫人满意,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许绮兰听见这个最高兴,“该!就是要告到京城,他这样罔顾人命,难道不能治他?”
独孤恂说,“也不用到京城,御史台的人即刻就到。”
他左思右想,真是搞不明白,“织造府的老夫人认了胡娘子坐干女儿,他们家过去也,是名正言顺。霍家那位霍云修,他去干什么?”
“别提了。这人冷心冷情,当时在白家他来了,但从头到尾没见胡娘子一面,离开时还在嘲讽,觉得胡娘子跌了他的份。那日胡娘子去拜访道谢,连大门都没进吧。”
对这位霍云修,许绮兰可没有好印象。
“我知道啊。”独孤恂点头,说道,“他就是这种脾气。所以我才奇怪,当日他也没教训白一盟,怎么今日去公堂上。难道是去看胡娘子的笑话?虽然胡娘子和霍云修没什么交情,可也不至于去说风凉话。他家生意做得大,没有闲心分心去胡娘子那里啊。”
“大概有病。”
许绮兰知道霍云修救或不救,别人都说不得什么。可既然都不肯见人,何必再去看笑话往人伤口上撒盐?
讨厌什么就来什么,这里独孤恂和许绮兰还在为胡娘子鸣不平,忽然门房来报,“霍家大爷来访,王爷,要不要见?”
独孤恂低声嘀咕,“先时方便会面他也不来,怎么现在我需谨言慎行时,他就来了。”
“那你见不见?”许绮兰问他。
“还是见吧。去请霍云修进来——”独孤恂向下人道,又说,“看看他为什么过来。”
“噢。我先避一避。”许绮兰说完喝了一口茶,然后躲进屏风后面。
很快,霍云修被下人带进来,“王爷,霍大爷到了。”
霍云修一看到独孤恂,连忙拜见,“王爷安好,多年不见,今日终于重逢啊。”
“快快请进,看茶。”独孤恂往前迎一迎,然后示意霍云修就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