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挣扎了两下。
“是我。”头顶,却传来男人低沉熟悉的声音。
陆平安?
书虞十分意外,停止了挣扎。
陆平安松开她,转头看到桌上的碗筷,不由挑了下眉:“看来你过得不错,我娘的那些担心和眼泪都白费了。”
“婶子哭了?”书虞懊恼道:“怪我,没跟她说清楚,让她担心了,我这趟本来也不是真的押送,就是村长带我去县衙打个卯,以防柳红挑事。”
其实书虞走时说的很清楚,只是陆大丽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遇到这种事,能不哭吗?
“婶子放心不下我,所以叫你来的?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书虞把窗子关上,转头看着陆平安。
“车辙。”陆平安言简意赅。
牛车经过地面,会留下车轮印,而印记在这附近突然不见了,他探寻之下果然在后院发现牛车,然后又沿着窗户寻找,便看到了打开窗子看风景的书虞。
“你脚力真好,我们坐车,你走着就能找来。”书虞原本只是觉得陆平安力气大,捕猎能力强,没想到他耐力也这么好。
陆平安敛着深邃的眸子,没有说话。
他会武功,这一点书虞并不知道,他暂时也没打算说。
“我娘说书棋被你推得吐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虞想了想,跟陆平安说出自己的推测:“我怀疑书棋吃错了什么东西,体内有毒,她又感染风寒,身体本来就虚弱,被我一推,摔在地上,赶巧了,吐了血。然后就被人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手脚。”
陆平安点点头:“我也猜测是这样,问题应该出在书棋自己身上。”
其实一开始听陆大丽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也怀疑过,是不是书虞会医术,通晓人体各种穴位,熟悉各处经脉,于是瞄准了打,便把书棋打吐血。
可又一想,书虞不是会随随便便下死手的人,再者书虞又不会武功,怎么也不至于让人当场吐血。
“你能猜出是什么毒吗?”陆平安盯着她的眼睛,女孩的眼睛亮亮的。
“不能。”书虞摇了摇头:“柳红不让我把脉,也不让我问诊,凭看的我指定看不出来。”
世上有毒的东西多了,她哪知道书棋是碰上了哪种。
“那你打算明天如何跟县令说?”
“不知道。”书虞诚实道:“我那些说不用担心的话,其实更多是说来安慰婶子的,书棋的情况我完全不知,只能寄希望于主动上报以及村长会为我说好话,能让县令多少宽容些对我。”
“不可能的。”陆平安打碎她的幻想:“你可知道柳红为何如此坚持要报官?书棋的未婚夫李家,是惠城最有钱的商户,李家和县令一家一直交往过密,柳红能够保证,一旦书棋有任何闪失,你都必死无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在古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县令一旦受了李家指示,一定会直接判书虞一个故意杀人。
书虞没有办法,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像借宿客栈一样,她觉得,总会有办法的。
“要是书棋没事,我便能脱险吗?”思索了一会儿,书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