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书虞和陆平安赶着回家。
一进屋里,就见喜喜和乐乐都没有在摇床里,而是被陆大丽放在炕上,两个小团子爬来爬去,可有精神了。
书虞想,也许系统也不全是坑爹,它说苣草之毒不难解,看来是真的。
喜喜和乐乐就恢复得很快。
于是晚饭后,书虞立马去了郑家屯,和郑春盛一说,郑春盛便皱起了眉头。
“你等一下。”郑春盛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进了装东西的大瓦房,这间房子里装的全是他从京城带回来的好玩意儿。
“苣草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翻到过,但是印象不深,找找看。”他抱出来一摞古籍,拍在炕上,灰尘四起。
“咳咳咳……”书虞被呛的咳嗽,拿手挥了挥土,和郑春盛一人一本,在各种书里乱找。
“有了!”功夫不负苦心人,还真被书虞翻到了。
古籍记载,苣草是有毒之物,不可食用,不可触摸,轻则高热惊厥,肿疡流涕,重则性命不保。且此物毒邪异常,未必当场发作,毒性亦会随花叶传播。
“也就是说,不光食用和触摸苣草,会产生中毒反应,即便只是接触到花蕊花粉,叶子上的绒毛等,也会染毒。”
书虞猜想,喜喜和乐乐的毒就是这样被染上的。
要么是她,要么是陆平安,衣裳上携带了苣草的花粉绒毛,而不经意间染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书虞是在破庙附近发现的苣草,但很有可能,惠城周围甚至惠城里,都有苣草生长。
早春时节,万物萌发,在冬天枯死的各种植物都重新长出来了。
谁能想到,便是这些从地里萌发出来的绿芽,竟蕴藏着夺人性命的剧毒呢?
“苣草的性质虽然了解了,但是怎么医治呢?”郑春盛问。
“白酒,补药,银针,只需这三样。”书虞道。
“这么简单?”郑春盛有些不敢相信。
书虞却叹了口气,一副苦恼的表情。
“步骤简单,东西却难,白酒不缺,补药却是稀罕物,一星半点没问题,可要大量使用,是哪儿找去?”
“还有银针针灸,我只有一个人两只手,又能救得过来多少人?”
“这倒也是。”郑春盛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再次进入他百宝箱一样的屋子里,从里面翻出一张图来。
“补药你得自己想办法,但针灸这事我认为也好办,我这里有一张御医所带回来的百穴图,你教他们就行了。”
“可以!”书虞眼前一亮。想要教会一个人整套针灸,那很难,但治疗中了苣草毒素的病人,只需固定几个穴位,还是很好上手的。